“你见到了茶馆女老板？”
“嗯……感觉她有些奇怪。对了，我还捡了一张红纸，捡起来看了眼后瞬间变成灰烬了。”
凌景耀眉头紧皱，将沈默的手拉了过来，上面漂浮着一丝黑影，但已经削弱到几乎看不见的地步。
“师兄，我这是怎么了吗？”沈默见凌景耀的表情恐怖如斯，只觉得自己又做了错事，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阵眼果然变了。”
沈默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凌景耀叹了一声气：“一般幻境都会有阵眼，施法者越厉害，阵眼也就会很难发现。一旦开启幻境，即便是施法者死去，幻境会一直持续下去。”
“那我们找到阵眼，不就可以出去了吗？”
“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凌景耀看向山脉的方向，“想要破局，就得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们每一次循环都会停留在茶馆附近，紧接着就是野猫的惨叫和居民的怒火。这样的场景无数次播放，就好比看电视剧，不停地循环前5分钟发生的事情，依旧不会告诉你后面的进展。
沈默：“茶馆或许不是一切的源头，我们应该去镇子中心调查线索。”
“这样只会加快我们自身的死亡。”
“师兄，你也说过阵眼是施法者所创造的。我们并不知道谁是施法者，但如果我是施法者，我会把阵眼安排成有回忆的物品。”沈默想了想，“所以我们还是得先找到一切的源头。”
“随你。”
“那就先从居民口中的魔修开始打听。”沈默鼓起干劲，向人群中走去。
凌景耀确定沈默正在认真打听情况，并且察觉不到自己的作为后，才将手中的纸人丢在地上，纸人落地后如同拥有了生命，它们步伐灵活地向茶馆后面的院子走去。
幻境的出口被封锁只是一个插曲，凌景耀知道还有另一个出口。但他看到沈默对这里的好奇心实在是太重，不由得缓下步伐，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等沈默调查情况。
这里的一切凌景耀都不感兴趣，只不过看到沈默充满斗志的脸庞，有些不忍告诉这幻境之中的真相。
——太过于善良未必是好事。
无论是什么时候，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世界的法则。凌景耀想着不着边际的事情，但双眼一直盯着沈默的一举一动，像在盯着猎物般舔着嘴唇。
沈默已经查到了一些情报，明明这里不是现实，里面的居民居然可以正常沟通，完全看不出来自己在幻境里。
“师兄，这里几年前来了一对夫妻，两人非常恩爱，开了一家茶馆，那女老板叫余玲，她爱人叫宋逸文。但自从他们来了以后，周围就开始出现一些事故。最开始是家畜突然消失不见、随后是人慢慢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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