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耀转头看向摊子上的红纸，每一张红纸上都印着不同花纹，其中有一张印着银狐的形态，他摸着纸张轮廓，有些犹豫，于是看向沈默那边。
沈默拿了两张没有任何花纹的纸，在砚台那边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最后潇洒的写上字句，转头看向凌景耀。
想必沈默写下的那些都不会跟自己有关，凌景耀心里这样想着，走到沈默旁边。
沈默眼疾手快遮住：“愿望被看见了，就不灵验了。”
“…………”
凌景耀站在一旁，看到沈默正在小心翼翼的在纸上刷着鱼鳔做的胶水。
“完成了！待会我一定要抛到最高！”
沈默双眼放光，谨慎地将纸条放在手里，头也不回地向姻缘树那边跑去，跟在一群信男善女后面，一次又一次的将手中的纸条抛向最高的那跟树枝上。
也不知道是心不诚，还是这世界跟他作对，沈默就是丢不到想要的位置，后退了几步，不小心撞到了人。
“抱歉。”沈默转身，眼前的妇女约莫三十岁上下，正是茶馆里的女老板，“没想到您也在这里。”
那妇女微微惊讶，笑道：“原来是你，怎么不见你哥哥。”
沈默向后指着，却不见凌景耀的踪影：“奇怪，他刚还在的。”
“刚见你似乎一直抛不到最高点。”妇女看了眼沈默手里已经不平展的纸，“这个是有技巧的。”
沈默的注意力又回到妇女的身上，那妇女的脸色苍白看不见一丝血色，唯一惹眼的就是嘴唇上突兀的大红色，以及脸颊两边的腮红，看起来让人渗得慌。
妇女正在耐心的告诉他如何抛向更高，他耐心听着便忘记了刚刚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一直到不小心触碰到她冰凉的手背，才发现眼前的女人，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沈默已经将纸条抛在了不高也不低的地方，虽然不是心中所想，但也心满意足。
妇女一直站在那里，突兀地说道：“要是他也能陪我一起看就好了。”
“您的夫君没有陪你一起来吗？”
“他无法来。”妇女捂着嘴咳了一会，“每年都是我一人，或许往后只有他一人了……”
沈默疑惑，但想着是人家的家事，便没有细问下去。只不过女人脸上的神色像是患有重病一样，感觉随时都会倒在地上。
“需要我送您回去吗？”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