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把你绑起来,...
第二天阮无城醒的比较晚,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全身没力气,又痛。他缓了缓,想起昨晚的事情。他没想到浮生若梦威力这么大,昨晚最难受的时候他都熬不住了,想就这么死过去就好。那种痛苦,那种难受真的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也就只能割伤自己的手臂来保持那一丝理智,不让自己彻底失控。
他慢慢坐起来,看了看已经被宋祁渊包扎了的手臂。他记得昨晚推倒了宋祁渊,他那时候力气应该挺大,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他。
想到这个可能性,阮无城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宋祁渊,顾不上别的直接下床,赤着脚就往外面走,他还没走到门口,门就被打开。宋祁渊拿着食盒走进来。看见阮无城笑了笑:“阿城你醒了?”随着看见这人没穿鞋,微微皱眉:“怎么没穿鞋?小心着凉了”。
阮无城现在不管什么着凉不着凉,走到宋祁渊身边:“殿下,昨晚我有没有伤到你?你快让我看看”。
宋祁渊把食盒放下,拉着阮无城坐好,缓缓道:“没有,昨晚你真的没有伤到我,而且这个问题你昨晚也问过了不是吗?你放心,来,现在吃早膳,然后吃药!”。
阮无城看他确实没什么异样,这才去穿衣服洗漱,他重新回到餐桌旁边的时候宋祁渊已经把自己带过来的早餐摆好了,桌上都是他平时爱吃的。
阮无城因为浮生若梦的原因,其实真的没胃口,但是看着一桌子宋祁渊为自己准备的早膳,他也逼着自己吃下去。
他拿起一碗馄饨,开始慢慢吃起来,混沌皮博馅儿大,馅儿也是自己最喜欢的。若是平时自己一定会吃很多,但是现在……
阮无城逼着自己把一碗馄饨吃完,放下了碗,犹豫了一下,想拿鸡蛋饼继续吃,宋祁渊拦住了他:“阿城,不想吃就不要勉强自己,我看得出来,你这样逼着自己吃会难受”。
阮无城把手放了下来,低下头,有些沮丧:“我只是不想浪费殿下为准备的早膳,可是……殿下,对不起”。
宋祁渊知道阮无城这么敏感,容易多想,情绪不稳,容易沮丧都是因为浮生若梦。他笑了笑:“这有什么道歉的,本来就没想让你把全部都吃完,知道你这段时间吃不了那么多,想的是让你把每一样都尝一尝,看更喜欢哪个”宋祁渊说这话把剩下的早餐收了起来。
侍女把阮无城的药送进来,把食盒拿出去了。宋祁渊把药递给阮无城:“阿城,我给你开了一些补药,你这段时间可能胃口会一直不好,如果不喝点补药是不行的,来,先把药喝了。”
阮无城把药拿过来,一口气喝完,宋祁渊学着阮无城,就像以前阮无城对自己那样把蜜饯送进他的嘴里。
随后宋祁渊给阮无城换药,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宋祁渊鼻子一酸:“阮无城,答应我,以后不许这样了,好不好?”。
阮无城沉默了,宋祁渊等不到他的答案,抬起头,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我说的话听见了吗?以后不许这样伤害自己”。
阮无城苦涩的笑了笑:“殿下,就算我现在答应你,到时候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我怕如果不这么做,自己会熬不过去的。”阮无城看宋祁渊一脸难受的样子,看着他微微发红的眼睛,知道自己说的有些太过直接过分,连忙道:“殿下别难过,我答应还不行吗?”。
宋祁渊知道他在哄自己,这个人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不忘哄自己。
宋祁渊低下头继续给他处理伤口,边处理边低声说道:“阿城,你介不介意我提前把你绑起来?虽然这么做不太合适,你肯定也不喜欢,但是唯有这么做你才不会伤害到自己,我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对不起啊,没能帮你减轻痛苦,我真的没用”宋祁渊越说声音越低下去。
阮无城抬起没受伤的手,缓缓的抱住了宋祁渊,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温柔说道:“我不介意殿下,真的不介意,谁说我的殿下没用?殿下最厉害了,如果没有殿下我昨晚就已经熬不过去了不是吗?殿下以后不许这么说,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宋祁渊靠着阮无城,还是觉得自己没用,看看现在,原本应该是自己安慰阮无城的,但是现在阮无城反过来安慰自己,想想都嫌弃自己。
宋祁渊就这么靠着阮无城,等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抬起头,开始给他处理额头上的伤口。等伤口都处理好了,宋祁渊把药箱收了起来。雪球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就开始对自己撒娇求抱抱。宋祁渊这才记起昨晚因为阮无城自己没有带雪球在院子里散步,他抱起雪球,走到阮无城床边坐下来:“雪球啊,看看你的阿城哥哥,他生病了,你去亲亲他,好不好呀?”。
阮无城有些嫌弃又有些幽怨的看了看雪球,他想说自己真的不想被雪球亲,如果换成是他的殿下,自己求之不得呢。
可是!当着宋祁渊的面,自己还是不太敢冷落雪球这猫祖宗,谁都知道宋祁渊又多宠爱雪球,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些自己离开宋祁渊的日子里,雪球成为了宋祁渊唯一的情感所托。因为宋祁渊眼里雪球是阮无城和那些安心甜蜜的日子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所以他如此珍爱雪球。
两人逗了会儿雪球,宋祁渊把雪球放下,让它自己去玩。
“要不要和我出去走走?不要闷在房子里了,我们就在王府走一走,如何?”。
阮无城犹豫了一下,这会儿恐怕其他人都知道自己中浮生若梦的毒的事情了,像阮无城这么骄傲的人现在有些不愿意去见那些人了。
宋祁渊像是看穿了他似的,含笑道:“阿城,没事儿的,你别担心,我陪着你呢”。
阮无城听见那句我陪着你,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那样安心了下来:“好”。
宋祁渊和阮无城出了门,无双刚好也推着凌白出来走一走。
宋祁渊拉着阮无城走到凌白身边:“凌白,今日看着你气色不错呀”。
凌白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的又傻又可爱:“是啊,殿下,我好多了,张太医说再过两周我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无双有些无奈的打断他:“不是可以走路,是可以试着下地看看,你不要过多理解太医的话,好不好?”。
凌白看着无双嘟了嘟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宋祁渊看这两活宝,摇了摇头,把长秋殿留给他们,带着阮无城出去了。
其实黎王府还挺大的,毕竟是曾经的京城首富的府邸,他们逛了逛花园,在荷花池边喂鱼,最后带着一壶茶和几样糕点来到了樱花树下。把茶点放在石桌上,两人围着坐下来,边喝茶吃糕点,边说话聊天。
若是以前阮无城必定会舞剑,但是现在还是不要了,等他好了,一定天天舞剑给殿下看。
坐了会儿阮无城站起身坐到宋祁渊身旁,让他靠着自己,从后门抱着他,轻轻的亲了亲宋祁渊的耳尖和脸颊。两人就那么相互依偎在一起,没做其他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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