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噘着嘴,这是我不知道第几次跟他求冰酪吃,可严谨玉看得严,一口都不许我碰。
我委屈指着肚子,小声道:「其实不是我,是他想吃……」
严谨玉无动于衷,「严家祖训,子孙当孝敬尊长,不利于你身子的东西,他便是馋,也得忍着。」
我被他堵得没话说,叹息一声,「哎……孩儿呀,为娘熬过了你爹的折磨,日后就换你了……」
那馋虫被勾起,怎么也抹不下去,我窝在严谨玉怀里左右扭动,寻不出个舒服的坐姿来。
严谨玉低头,叹息一声,「祖宗,你消停些……我……总泡冷水也吃不消的。」
我一愣,猛地将脸伏进他颈下,生怕被别人瞧见我红透了的脸皮。我被王年惊着,这一胎险些不稳,有些事,最苦的还是严谨玉。
我唇角弯了弯,忽然抱着严谨玉的胳膊,泪汪汪地抬起头来,「御史大人,万一……万一是个姑娘呢?」
严谨玉被我带偏,竟然很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我趁热打铁,「我肚子里的小姑娘告诉我,她就吃一口……爹爹答不答应嘛?」
严谨玉轻咳一声,移开目光,半晌道:「那便只吃一口。」
于是从那时起,我就盼着肚子里能生出个姑娘来。
回京的路上,父皇一扫心中阴霾,开始抓姝吉过来喋喋不休,「朕当年见过一个小宫女,被人推到井里淹死了,还有被药毒死的,被人发现的时候浑身发青,你这么蠢,朕断言,你进去就是个死,你就说朕说的对不对吧?」
姝吉欲哭无泪,点头如捣蒜,「圣上所言甚是。」
「你之前还说朕吹牛,朕可是实话实说。」
「民女愚昧,有眼不识泰山……」
到后来,父皇把姝吉念叨烦了,她抱着父皇的大腿,泪汪汪道:「求圣上把我丢去坐牢吧,我有罪!请您按律法处置我。」
回京之后,意外得知严老御史也回京了,当初大婚之后,我去过几次严府,每每在庄严肃穆的老爷子面前坐立不安,后来严谨玉事忙,总不陪我,我便没敢再去。
前不久严老御史回了趟老宅,如今人在京中,正把好消息告诉他。
回京第二日,我和严谨玉回了严家。
彼时我尚未显怀,坐在严谨玉旁边,低着头不敢看老爷子。
「你说什么?」老爷子问严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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