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气笑了,「头一次见跟人置气,把自己骂进去的。江长娆没被你气死?」
我拍拍屁股起身,扭头就走。
容珩从后头一把拽住我,「你干什么去?」
我甩了两下,没甩开,回头冷冷道,「我一个慈宁宫的宫女,待在这儿干什么?我要去给小姐守灵。」
容珩冷笑,「就凭你?顶着我容珩的牌子,不出京城,保你尸骨全无。」
我心里怒火烧灼,也不顾他是什么身份,转身劈头盖脸一顿骂,「那王爷什么意思?善心大发?良心未泯?我不是孟婉,做不来惊才艳艳的事,就连暖床,都不知道是先解纽子还是先解裤带,您留我干什么?」
,「本王缺个犟驴蹄子撒气,我看你正好,命硬,气不死。」
「容珩!你是不是有病?」我尖叫着,骂出了心里的话。骂完才一愣,如今可不是江长娆,而是江长娆的宫女玉壶,这般连名带姓的骂,都能给我押到菜市口斩了。
容珩脸色阴沉沉的,也不好看,半晌他咬牙切齿,「是,本王有病,才冒着雨来给你送伞。」
他将伞往地上一丢,瓢泼大雨重新挥洒下来,这次将我俩都浇透了。
「你爱留不留,惯的你。」
说完,容珩头也不回往抱月斋走,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里。
我吸吸鼻子,狠狠踢在旁边的树上。
我脾气大,怂得快,小半炷香的功夫拎着伞落汤鸡一般回到抱月斋里。容珩还坐在里头,衣袖泡了水,右手袖子重新卷起,刀口泡得发了白,秋娘正在忙活。
见我进来,秋娘舒了口气,「孟……玉壶姑娘,外面寒凉,进来避避雨吧。」
.一声,「不还是孟婉的脸么,叫什么玉壶?」
秋娘脸色一僵,有些尴尬道,「王爷说的是。」
容珩不理我,我也不理他,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脸拉得一个比一个长,害得秋娘左右忙活。
秋娘拿了布子来,往我头上一披,正要给我擦头,容珩道,「她自己没长手?」
我赌气一把拽过来,发了狠地揉着头发。
秋娘讪讪地去替容珩上药,我凉凉道,「他自己没长手?」
秋娘左右为难,终是叹了一声,放下药来,「我锅上还炖着热汤,二位自便。」说完扭头去了小厨房,留下我俩大眼瞪小眼。
容珩扫了我一眼,「出去一趟,吃了熊心豹子胆,跟我呛白?」
「有本事你杀了我。」我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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