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有余叹气。
「我就是出来看月亮,你别激动,我很讲武德的,肯定不会偷袭你。」
「破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大冷天的赶紧回你自己房间睡觉!」
我应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开长廊回房时,他叫住我,丢给我一件大氅道:「年有余你穿严实点,明儿就让几个嬷嬷给你缝秋裤,省的你得了风寒传给本王。」
8.
只是没等嬷嬷给我缝好秋裤,皇帝召倪秋和我入宫赴宴的消息倒是先来了。
倪秋和我提起此事的时候,正忙着在胸口绑上护心镜。
「不至于吧,这次也请了不少大臣家眷到场,这么大的场面,皇帝想对你动手也……」
「你懂个屁。」他说着也丢给我一块护心镜,「是你懂刺杀还是本王懂刺杀?快点戴上,别让本王亲手给你戴。」
我「哦」了一声,很不熟练地把护心镜戴上。
坐上马车,车夫慢悠悠地把马车驾到了王宫,已然有不少夫人小姐在殿内入座,我拉高了衣领,指望把脸埋进衣服里。
倪秋见我遮遮掩掩的模样,伸手压下我的领子,道:「有什么好遮掩的,做王妃还委屈你不成?」
倒不是委屈,我觉得他娶了我,还是他更加委屈一点。
我一向在家深居简出,很少抛头露面,为的就是避开旁人的目光。
六岁的时候有几位夫人带着小姐来年府作客,那几位小姐在后院里闲逛的时候便找到了在长廊下啃手指头的我。
不知道痛还是有点麻烦的,所以咬破了手指也不自知,啃手指啃得满嘴都是血,吓得小姐们落荒而逃,鞋子掉了都不敢回来捡。
自那之后便会传出年家二小姐是个怪物的事,尽管我爹派人压下了这些消息,但时不时还会有好事者提起几句。
「 你别……」我话还没说完,麻烦便来了。
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夫人时不时侧目看向我,手上指指点点,嘴中不断说着什么。我听不大清,只勉强听见两个字——怪物。
倪秋当然也听见了,他说:「爷想过去和她们对线。」
我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捂住他的嘴:「不,你不想。」
毕竟这些词我听得多了,也就不会难过。不仅是京城其他夫人们这么说,就连自家的奴仆们在背后也少不得指着我,说我是个怪胎。
他拉过我的手,道:「不,爷就要去中门对狙,年有余你跟我过来。」
9.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拉着我到了对桌的几位夫人跟前,清了清嗓子,一拍桌子指着人便开骂。
好家伙一口气骂了半盏茶的时间,中间都不带喘气的。
最后留下一句「再让本王听见,三天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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