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荆半转着身子避过戍夜,不让这两人看见自己狼狈的表情。
“你们如果非要来的话。”
得了问荆这个肯定,戍夜才肯带着胡杨离开。
他先将胡杨安排回房里住好,等着探望完伤员回来,胡杨还守在门口等他。
“你怎么还不睡?”
“问荆到底是谁,”胡杨看着戍夜问他,”他和我...原本关系很好吗?“
“你们确实是朋友。”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们两人原本在从边关当兵,后来是被殿下选去平都给他做事吗?”
胡杨点点头。
“就是在去平都的路上,我们遇见了问荆,从此之后,他便一直和你一起行动,直到一个多月前的意外。”
“我认识他的时间,只有四年多吗?”
“是。”
戍夜看着胡杨纠结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件事说出口。
“在想什么?”
胡杨揉揉眉心:“我说不清楚这种感觉。”
“感觉?”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但对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感觉。”
“我能感觉出来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但他...他是不一样的感觉。”
戍夜心思动了动:“不一样的感觉?”
“你是我的朋友,我什么都可以和你讲,但是我看到他哭,”胡杨越说越纠结,“我没办法看他哭。”
戍夜不合时宜的想起,那日自己在林中边哭边对树干拳打脚踢,胡杨也只是满脸漠然的呆在一旁等他。
“在四年前,你们俩之间有一件小事,可能和你说的感觉有关,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胡杨抬眼看向戍夜:“什么事?”
“当时问荆还年幼,你好几次救过他的性命,他可能...对你产生过别的情愫。”
胡杨愣了愣:“后来呢?”
“我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你拒绝了他,然后你们继续像普通朋友那样相处了四年。”
胡杨眉头处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形。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戍夜最后拍了拍胡杨的肩膀,“现在你想不起来别的,我们也不能强行带走问荆。”
说完这些,戍夜再也抵不住困顿的眼皮。
他揉着眼睛走到床榻边,倒头瘫在了被子上。
能积攒出倦意不容易,戍夜趁着朦胧的微醺,熟练的从胸口掏出那个小铁盒。
今日在匪寨发生的事,像是一阵微风,吹散盘踞在戍夜心头已久的迷雾。
戍夜曾和殷冉说过,要走向正确的方向,才能最终走向彼此怀中。
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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