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夜又抚上殷冉的手腕:“你还当我是夫君吗?你知不知道看见这些,我有多心疼?”
殷冉低头瑟缩了一下:“戍夜...”
戍夜立刻警惕起来:“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手又疼了?”
殷冉软软的搂着戍夜。
“我是个坏人吗?”
“我是不是个坏人,明明办错了这么多事,可是现在...我好高兴...”
戍夜摸了一把殷冉滚烫的额头。
“你是个傻子。”
殷冉嘟囔了一声什么,戍夜没有听清楚。
“我跟你暗示那么多遍,我闻出来你身上不对了,可是你呢?你一贯的聪明劲哪里去了?”
殷冉已经烧得有些糊涂了。
“我害怕啊...你都不知道...我那会儿有多害怕...”
“她说她是你娘,她信誓旦旦的说...说你相信她...”
“我也想认真想想这一切,可是真的太疼了...”
“我根本没办法集中精力...除了疼...就是噩梦...”
“后来我就觉得...这是老天在让苏家替你惩罚我...”
戍夜心疼坏了,殷冉被救出三天,这是第一次开口提到痛这个字。
明明都被打成这副模样这样。
“没有人可以替我惩罚你,”戍夜抱着殷冉轻声道,“即使她姓苏也不可以,知道了吗?”
殷冉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对不起,”戍夜又低声说了一遍这三个字。
“我不该让你受那些罪的。”
昏沉之间,殷冉听不清戍夜在和自己道歉。
但他此生二十余载,第一次,有了一种新的体验。
踏实。
虽然处境破落而狼狈,虽然国事家事前途一片迷茫。
但这样中全新的情绪,伴着殷冉度过了茫茫黑夜。
再睁眼时,面前是戍夜棱角分明的脸庞。
殷冉用自己包成五个蚕蛹的手,覆上戍夜放在一边的手掌。
戍夜睡得很轻,殷冉一碰到他的瞬间,眼睛就睁开了。
“饿吗?”
殷冉摇头。
“渴不渴?”
殷冉还是摇头。
“那身上还疼吗?”
殷冉拽上戍夜的袖口。
“戍夜...”
“怎么了?”
“我憋得慌...想小解...”
戍夜愣了愣,随即勾了勾嘴角。
“我背你去。”
殷冉有些脸红:“不用背,扶我走过去就行了。”
“嗯。”
小木屋里的其他人还没起来,戍夜提前撑好木门,小心翼翼的扶着殷冉走出门去。
清早山间还有湿泥的味道,戍夜看了看不远处的茅房,把殷冉领到一边的野林子里。
“你现在进茅房不方便,就在这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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