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戍夜愣了，“可是娘叫我调兵过来，不就是为了反攻陈国吗？”
苏明轩微微一笑：“那都是后话，现在要做的...先是让陈国人自己乱掉阵脚。”
戍夜看着苏明轩脸上诡异的微笑，心里突然产生出一个极为不好的猜测。
“娘亲想要...做什么？”
“我已经在陈国设置数处爆发点，殷氏篡权的报应...就要来了。”
戍夜瞪大眼睛：“你...你要要在陈国境内燃松香？”
“陈国处处都有丹乌庙，以寺庙为制高点燃起松香，浓烟笼罩全境，到时候的姓殷的，就再也控制不住瘟疫了！”
戍夜手心冒出层层叠叠的冷汗。
“现在梅花疹已经让陈国人心大乱，”戍夜强压着愤怒劝慰苏明轩，“我们不必做的那么绝，留几座死城...我们自己也不好办。”
“怎么不好办，你说在那水深火热的炼狱中，能有什么比药方更能得到拥护呢？”
“到时候我们只需借着神女的名义治愈疾病，你那十万大军，做做样子维护秩序，都能轻易推翻那个老不死的。”
“可...”戍夜无力的反驳，“倘若陈国军民因为天灾更加团结——”
“哈哈哈，更加团结，你怎么这么天真？”苏明轩笑的肩膀直抖，“你信不信，一旦梅花疹在陈国失控，比起我们，那些病患最应该担心的反而是陈国的军队！”
戍夜只觉得毛骨悚人，他看着碗中的排骨，几乎一口饭都吃不下去。
“娘你没有必要这样做，我手里掌握着十万军队，打到平都...不过也就是几个月的事情。”
“几个月？”苏明轩挑眉，“几个月足够熬死那个老头了，我可不想让他死的那么轻易，当初他背叛我的下场，我要让他亲自领教领教。”
“可是娘——”
“你为什么总是反驳我！”苏明轩将筷子砸到桌子上。
“我只是觉得这样做，实在太过残忍...”
“现在觉得我残忍了？当时我跟你说惠州一案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多愁善感？”
戍夜忍着反感挪近了苏明轩几分：“惠州毕竟只是一个城市，娘要是再重演二十年前的悲剧——”
“你觉得二十年前是悲剧？”
“我...”
“二十年前若不是殷卉背叛我，那本该是我一生中最痛快的时刻！”
“我终于不用如履薄冰的守着那个暴君，也终于不用再听那些家族荣誉的大道理，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结果，你觉得那是悲剧？”
戍夜狠狠掐了自己手掌心一下。
“当然不是，娘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
“罢了，”苏明轩把目光从戍夜身上抽走，“你不理解我，我也不能怪你，毕竟...你没有经历娘当初经历的一切。”
“娘的计谋自然是精妙至极的，只是我担心...一旦控制不好...”
“不用担心，解药该如何用，我已经试验过很多次了。”
“解药？”
戍夜看了苏明轩一会儿，发现她仍然没有说出药引的意思。
“可能我生来在军营吧，”戍夜只好退了一步，“我还是觉得打天下要靠军队，什么解药也没有军队保险...”
苏明轩也看着他，眼中是说不清楚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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