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老头？他腿脚不好，怎么还没被缉拿归案？”
农夫挥挥手：“我们渝邑潮湿，尤其是那片南山，底下沼泽丛生地形复杂，常年有瘴气环绕，进去的大多昏迷耳聋，可不能随便往林子深处走呢！”
“那你说的那个瘸子——”
戍夜还想再追问下去，被一旁过来的苏荷打断了。
“夫人叫我们回去了。”
“可是——”
“先回去吧，”苏荷催着戍夜往回走，“有什么想问的，你路上问我。”
戍夜没办法，只好跟在苏荷身后上了回府的马车。
苏荷局促的坐在最里面，绞着双手，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她比刚刚和戍夜出来时，神情又紧张了不少。
不但紧张，还多了许多恐惧。
“苏荷？”戍夜试探着问她，“你没事吧？”
苏荷摇摇头：“我没事。”
“你刚刚说，只要我们往回走，我有什么事都可以问你，是吗？”
“嗯。”
“我母亲她...真的没有为难殷冉？”
“没有。”
“他这几天也一直被关在地牢？”
苏荷将头低的更低了：“夫人不让我与你谈论这些。”
“你很害怕她？”
“不...不是的！”苏荷抬起头，迎上戍夜担忧的眼神。
“对你们来说，我是叛徒，当时你们对我很好，可我却...”
“我们只是立场不同罢了，”戍夜尽可能让语气显得温和一些，“如今我的身份变了，也能体会到一些你的难处。”
苏荷轻声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我的...难处。”
“对了苏荷，你是从小就知道？你是前朝名将苏北城的女儿？”
苏荷声若蚊蝇的应了一声。
戍夜笑笑：“我一直视苏将军为目标的，放心，我不会觉得他的女儿是叛徒。”
苏荷瞳孔收缩了一下，逃避似的看向窗外。
“表姐能不能...帮我送一样东西给殷冉？”
“不行，姑姑不会允许的。”
“怎么不会允许，”戍夜拉上窗帘，“我娘那么善解人意，她就算知道也不会把我们怎样的。”
“不行。”
苏荷再次将帘子拉开，攥着手腕望向窗外。
他们马上就要到苏明轩的府邸了。
“那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别的问题。”
“只要和殷冉无关就行。”
“和他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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