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利用她们的声望，骗...骗她们召集信众投毒，你...”
“我也想告诉她们真相啊，可谁知道这群小姑娘这么脆弱，一知道自己发出去的食物掺了毒，全都自尽了呢？”
“世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毒妇！”
苏明轩表情也狰狞起来：“谁让你父亲言而无信，得到天下就立刻翻脸，将我赶到南方这弹丸之地。”
殷冉转过头来看着她：“父皇就是因为早发现你冷血阴狠，才要将你赶到南方。”
“我冷血阴狠？”苏明轩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我冷血阴狠，他当初...为什么要跪着向我求用那小虫子呢？”
殷冉心中不祥的预感一步步扩散，他没有精力再陪苏明轩兜圈子了。
“你今天把我带到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听到这句话，苏明轩站起来，踱步走到殷冉身边，带着他往前走了两步。
“四年前那场闹剧，你虽然毁了我半生的心血，但同时...也从殷辰手下救了我的性命。“
“所以我心思善良，想给你最后一个选择。”
苏明轩把眼神放到一层的人群中。
“你和你父亲是一种人吗？”
“我给你个机会大义灭亲拯救天下的机会，但是你会选择这么做吗？”
殷冉顺着苏明轩的眼神往下看去。
戍夜正跪在神女雕像前，缓缓接过神持递来的香条。
苏明轩指指门外院中的香炉。
“看到外面的青铜香炉了吗？”
“那香炉中的灰烬中，全是烘制好的虫粉，待会儿戍夜出去，可是要亲手将香条插进去的。”
殷冉脚下一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扯着他迅速坠落。
“我花了二十年，对梅花疹做了改良，虫粉进入人体内后，毒性先会潜伏在血液中，除非...患者吸入松香，引诱其立刻爆发。”
“我渝邑的子民，几乎全都无意服用过梅花疹的药引，但是戍夜他初来乍到，我还未来得及...让他服下药引呢。”
“殿下你说，戍夜敬完香后，会不会觉得口渴...或者是...眼睛发痒呢？”
“这万一摸一摸眼睛，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啊。”
殷冉浑身都僵住了，他觉得这十几日的严刑拷打，甚至都没有这一盏茶的时间来的痛苦。
不对啊，不可能的...
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苏明轩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殷冉。
“当然，你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就任由他这么死了，我的复国大计恐怕又要搁置好几年了。”
苏明轩吹吹指甲上的灰尘。
“但是你也可以选择...跪下来央求我不要杀他，只不过这么做...是要有代价的。”
“你要声情并茂的告诉他，你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他的身份，夺得太子之位。”
“你要和他讲清楚，你对他没有半点爱慕之情，你其实根本看不起他，之前你们无论有过什么温情...全都是你演出来骗他的。”
“反正你们才是老熟人，怎么让他对你失望，这戏要演成什么样才能让他替我复国，殿下估计比我清楚的多吧？”
殷冉呆滞的站原地，看着楼下那个朝思暮想的背影，心凉的几乎没有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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