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完）
卷四 入海
137 真假难辨
戍夜看着坐在一旁的苏荷，正垂眼盯着地上的香炉发呆。
“那年我在使团车外看到的那一只胳膊，果然是你啊。”
“...是。”
“我就说呢，”戍夜疲惫的笑笑，“殷冉送你的镯子天下只此一件，不可能出现在别人手腕上。”
苏荷双手绞的更紧，眼中流过一缕愧疚的神色。
“对不起...”
戍夜看着苏荷叹了口气。
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精明泼辣的花魁。
“所以苏荷你，一直在为我母亲传递消息吗？”
“我...对不起...”
“你没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戍夜摇头，“现在...我自己都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见苏荷不说话，戍夜只好再主动开口问话。
“我看这里的人都很尊敬你，可你不是很小就去闻香阁卧底了吗？大家都还...记得你？”
苏荷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夫人她是我的姑姑，所以大家自然对我客气一些。”
“我娘她是你姑姑？”戍夜惊讶的抬眼，“那你是...苏将军的女儿？”
“...嗯。”
“所以当初在琴川，你看到我的玉佩，就认出我的身份了？”
苏荷微微点头：“是。”
“那你管我要玉佩确认身份，是想怎么样？”
苏荷表情慌乱的站起来：“你能不能...别问这些？”
戍夜觉得苏荷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原本光彩四射的眼眸中全是畏缩和懦弱，但如今这样氛围，他也不敢直接询问苏荷原因。
“苏荷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苏荷连忙摇头：“没有...我没有...”
“那你能不能和我讲讲，我娘亲她是怎样一个人？”
“姑姑她人很好，对我们都很好，这些年将渝邑治理的也不错...”苏荷搜肠刮肚的找词，“这里每一个人都很尊敬她，我也...我也很尊敬她...”
“嗯，我知道了。”
“少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戍夜皱眉：“你管我叫什么？”
“少主...”
“干嘛要这样叫，就还叫戍夜不行吗？”
“你是夫人的儿子，怎么能直呼大名...”
“那就管我叫表弟吧，”戍夜眉眼温和，“这样总不会不和规矩了吧？”
“...好。”
“表姐？”
“少...表弟？”
“你能帮我想办法往外送一只鸽子吗？”
苏荷抬起眼来：“姑姑她没有拦着你发鸽子的。”
戍夜没说话。
“你想给殷冉送消息？”苏荷追问，“殷冉没有给你回信吗？”
戍夜没有正面回答苏荷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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