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问的实在不对劲,戍夜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凤鸣夫人。
这位一向稳重淡然的女人,嘴唇竟然在微微颤抖。
戍夜回答的十分谨慎:“我虽然是孤儿,但在平都安了家,有人挂念...便不觉得孤单。”
“听将军的意思,将军是已经娶妻了?”
“是。”
“将军果然情深义重,只是太子他可知道吗,将军将他当做夫人对待?”
戍夜猛地抬起头:“夫人怎么...”
凤鸣夫人也激动的站起来:“不过是和一个男人苟合几日,你也能说出在平都安家这样的话?在你心里什么是家?什么是亲人?”
“我和殷冉并非苟合!”戍夜也厉声反驳,“殿下他是真情实意待我,我们是拜过堂成过亲的!”
凤鸣夫人好似精神崩溃般笑了几声,完全没有了从前那个温婉的妇人的样子。
戍夜谨着殷冉嘱咐他的话。
若有什么意外先向我飞鸽传书,不要擅自做决定。
戍夜深吸一口气:“夫人或许觉得我言辞好笑,可戍某从小无父无母,殿下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旁人怎么看待我们,戍某并不在乎。”
戍夜说完这句话,戍夜便想扭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站住!”凤鸣夫人往前追了两步,“你怎么能对我说这些话!”
“夫人自重,戍某要先行离开了。”
“你并非无父无母!”
戍夜脚步一顿,缓缓回过头来。
“夫人刚刚说什么?”
此时,凤鸣夫人已经是满脸的眼泪。
“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一块玉佩,是战戟的形状,你还...你还带着呢吗?”
戍夜犹豫着从腰间将那玉佩摸出来。
“夫人说的...是这个?”
凤鸣夫人闭了闭眼,随即痛苦的点点头。
“这东西有什么寓意吗,我查了这么多年,从未查出来过...”
“这战戟的形状,是前梁苏氏的家徽,而你手中拿块玉佩,是只有苏家正支子女才会有的玉佩。”
戍夜盯着凤鸣夫人看了一会儿,随即无奈的笑笑。
“夫人你在说什么啊,我让人查过这块玉佩,这符号和图案并没有别的意思,还有,我是我义父从边关捡到的弃婴,苏氏那时早已经被灭门,我怎么会是苏氏的后人呢。”
“你有没有想过,帮你查玉佩的人可能在骗你?”
“不会的,”戍夜还是不相信,“就算他是在骗我,夫人怎么解释我刚才说的,我是军营里边关的弃婴?”
“二十五年前...”凤鸣夫人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二十五年前,前梁苏明妃诞下一名男婴,可当时江山动荡,苏氏地位岌岌可危,苏明妃已经意识到苏氏未来会有大灾,就托接生的御医将自己儿子送入镇西军营里,找了一位性情温和的火头军收养,用一名死婴欺骗景帝,说他的孩子难产死掉了...”
戍夜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义父——”
“结果不久之后,景帝果然下令灭门苏家,同时赐死苏明妃,但他不知道,自己和苏明妃的儿子,早已经被送到了边关...”
戍夜只觉得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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