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夜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但思来想去，最后也没和胡杨说出自己的想法。
“现在殷冉是太子殿下了，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他说他有办法，”戍夜回的很平淡，“我相信他。”
“喝酒去吗？”胡杨问戍夜。
“我还想去琢磨琢磨——”
“先去喝吧，”胡杨打断戍夜，“鸽馆那点事，喝完酒我教你。”
“我都忘了！”戍夜这才想起来，“你也是胖鸽盟的成员！”
“我这几日这怎么就干等着陆知风了，”戍夜郁闷道，“在那边喂了半天鸽子，什么也没弄明白。”
“你怎么都没找殷冉教你？”
“哎我这不是怕他担心...”戍夜说了一半又停下来，冲着胡杨直摆手，“不提这个了，走，我们喝酒去。”
戍夜和胡杨和认识的太久了，他们之间喝酒甚至不用说上几句话，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你意思意思就行，”胡杨给戍夜倒酒也只倒一小杯，“你要喝多了，晚上回去殷冉肯定给我脸色。”
“我没那么脆弱，他也知道的。”
几杯酒下肚，戍夜禁不住有些微醺。
酒馆外一处丹乌神庙，里面的人似乎在吵嚷些什么，不一会儿就跑进去一大串官差。
“这是怎么回事？”
胡杨又仰头喝了些酒。
“你在长马不是见到了吗，有一些丹乌教徒在四处说殷氏的坏话，如今殷烟和太子又接连薨了，这谣言越传越广，朝廷总得管管。”
戍夜啊了一声：“那日看殷冉批折子，确实有提到此事。”
提到丹乌教，胡杨有些惆怅。
“我小时候...还总吃丹乌教徒施舍的窝头和咸菜，没想到如今，事情会变成这样。”
戍夜想起在长马，殷烟说过的那些话。
胡杨看了一眼戍夜：“殷冉和我说了，溪儿她...确实是那次西行讲法的召集者，那次讲法，除了她之外无一人幸存。”
“事情的真相还不清楚。”
胡杨听到这句话，盯着酒杯愣了很久。
“我有时候会生出一种念头，”胡杨苦笑一声，“真的还要再查下去吗？”
戍夜抬眼看他。
“你这四年过得是不是很辛苦？”胡杨问戍夜、
“也不能这么说。”
“可我这四年，过得很好，”胡杨将眼神又放到窗外，“受殿下器重，周围没人因为刺字嘲笑我，不用担心随时在战场上丢了性命，也不用担心没银子会饿死。”
“还有问荆那个小鬼，可能是怕你走了我会孤单，一天到晚在我身边叽叽喳喳，我好像...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戍夜拍拍胡杨：“这不是很好吗？”
“这样...不会对不起溪儿吗？”胡杨听起来很迷茫，“我们从小一同长大，她在琴川等了我四年，最后死的不明不白，可我现在...有时竟然会想不起她的脸。”
“你不能总活在过去吧，”戍夜宽慰道，“你觉得苑姑娘...会希望你那样？”
“我总要给她一个交代。”
戍夜没忍心戳破胡杨。
斯人已去，剩下的所有交代，都是活人自己给自己的枷锁。
“所以...你还是要查。”
“我本是想查清此事，从此就放下溪儿的，可是...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她做过那样的事情，我不想以后每每回忆起她，都是一桩桩血案。”
“撇开这些证据，你相信苑姑娘吗？”
“当然！她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姑娘，她绝不可能——”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