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很荒谬，但他也清楚，如果现在不说出来，以后只怕都没有机会了。
程彧冷冷扫了他一眼：“怎么，人都死了还要让她死无全尸吗？也是，都是骨灰了哪有什么全尸一说，是人都死了还不让她安宁才对……”
说到最后，程彧的声音降低了几个分贝，双手轻轻摩挲着骨灰盒，眼底满是悲痛神情。
墨靖尧有些无力地解释：“她……她是想回家的，以前她从没有这么多天没有离开家过……”
“她的家不是你那个冷冷清清的房子，而是顾家，一个有温暖有爱有人关心的房子。”程彧直接打断了他。
程彧话语中带来的强烈压迫感和窒息感，近乎将墨靖尧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的话在嗓子眼里出不来，心口堵得难受。
墨靖尧有些落魄地转身，他一步步艰难从屋子里走出去，似乎再多呆片刻，都能要了他的命。
他觉得浑身都很难受，左边胸口某个地方，很痛。
“对了，墨靖尧。”程彧突然出声，似是有话要问他。
墨靖尧缓缓转身，他已经没有了抬眸的力气。
看着落魄不堪的墨靖尧，程彧的视线里满是嘲讽。
他的视线朝着墨靖尧上下扫了一番，随后视线定格在面前这个男人的腰间。
“我问你啊，小色的肾……你用的习惯吗？”
21.章
22.章
一句话，瞬间让墨靖尧的情绪溃不成军！
“……什么意思？”墨靖尧一脸震惊看着程彧，“喎哔DJ什么喻色的肾？你在说什么？！”
程彧冷笑了几声，似是觉得墨靖尧此刻的表情滑稽不堪。
“我在说什么？墨靖尧啊墨靖尧，你还真是忘恩负义的可以！当年你出车祸，肾脏破裂急需换肾，这事，难道你忘了？”
墨靖尧依旧一脸茫然，眸底隐隐还有种可怕的情绪在破土而出。
“这……跟喻色的肾有什么关系？”他哑声问道。
见他这幅模样，程彧眼底的嘲讽愈发明显：“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当年你换的那颗肾，是小色的啊？”
“不，不可能，兰怡亲口告诉我，是她给了我肾——”墨靖尧的身体在不可抑制地发抖，甚至连呼吸都是一颤一颤的。
“许兰怡？”程彧冷冷看着墨靖尧，语气中满是讥诮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对吧？她说那个炫技动作是她发明的，你就相信她，她说她给了你一个肾，你也相信她……可小色呢，她说什么，你信过吗？”
墨靖尧踉跄着后退，脑子一片凌乱。
不是兰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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