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怡是墨靖尧的掌中宝,自己只是他的足下草。
只是,墨靖尧人在医院,钥匙怎么会在赛车上?
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小小的白羽毛,像吹落的梨花瓣,忽散忽聚。
一团团,一簇簇,落在赛车上,将那炫红染成银白色。
轻盈飘扬,静谧美好。
喻色抬起冻得发红的手,轻轻拂过车身,雪花融化,顺着她指尖变成一道道水痕。
“六年前,就是在这条赛道上,你开着赛车从我面前飞驰而过,那一刻,我的眼里似乎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喻色似乎将这赛车当成了墨靖尧,自说自话起来。
“之后我苦练车技渴望有天能与你并肩而站……五年前,你生日那天,我准备送给你的礼物是我为你自创的一个炫酷车技,本想用那个车技来表达我对你的爱意……”
说到这里,她抬手压了压缓慢跳动的心脏,那里针扎般的痛感让她几乎不能呼吸,没人知道每当她回忆起当年的画面时,会是多么的痛苦难堪。
“可当我从赛道上回来,听到你们所有人都说炫车技的人喎哔DJ是许兰怡时,我就明白我失去了辩解的资格……是啊,我一个心脏不好的人,怎么可能炫出那种车技呢?哪怕那的的确确就是我为你而创的,可怎么就成了你跟许兰怡的定情之技?!”
喻色仰着头,看着空中一片片飘落而下的雪花,眼底的光渐渐支离破碎。
“墨靖尧,我从来都没伤害过任何人,可你却偏偏希望我死……”
10.章
11.章
空气中,隐约响起一声啜泣。
喻色以为自己哭了,她抬手抚过自己的脸颊,有雪花飘落,但眼角干干,没有眼泪落下。
原来悲到了极致,是没有泪流的……
雪越下越大,整条青绿色的跑道都变成了银白色。
“大家都说我是个肮脏的女人,若是死在这种纯洁的雪夜,是不是也玷污了今年这场大雪?”
喻色自嘲一笑,腰间手术伤口随着她身体的动作带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她面色白到不能再白,有些费力地抬手在缺了肾脏的腰际抚了抚。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很抱歉没有照顾好你们,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让你们健健康康,安安稳稳的……再也不会为了谁,把你们弄丢了……”
雪势渐大,喻色冻得有些站不稳脚了,她打开车门坐了上去,扭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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