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榻上起身,张开双臂,对岳清嘉笑得很是温柔:“还需劳烦娘子,帮为夫除衣。”
岳清嘉自然不肯:“使唤我干嘛?你自己不会脱?”
康子晋对答如流:“这吉服可比常服要繁琐得多,今日穿戴时,是栖桐帮我的,眼下这个时辰,他早该入睡了…娘子性宽容,想来也不愿这样折腾下人的罢?”
岳清嘉扫了眼外边的天色,确实蛮晚了,再把人给叫起来,也确实是折腾人。
没得办法,她只能趿了鞋起身,去给他脱衣服。
也不是头回做这事了,岳清嘉上去就给他解鞓带,解到一半时,发现他身上真是有些烫得吓人,便嘀咕着问道:“你发烧了?”
这话才说完,本来一动不动,任她摆弄的人,突然把整个头都压到她肩榜上。
男人沉重的身体压得她连连后退,没几步,就把她给扑倒在了榻上。
男人撑着手,从上方俯视着她,就像是月夜里的狼见到了自己要捕食的猎物似的,一双眸子又黑又亮,让人无端心慌。
“娘子方才,可睡足了?”
男人边说着,边去解小姑娘那束腰的绸带。
“没唔…”
岳清嘉说了一个字,就被剥夺了说话的机会。
从上半夜到现在,男人忍得何其辛苦?那灼灼热气似是要把鸾帐都给点起,小姑娘带着鼻音的嘤咛燃着他的每一寸理智。
红烛之下,只闻得男人低声安抚:“嘉嘉乖,忍一忍,痛了就掐我,嗯?”
小姑娘声音软颤:“我还没卸妆…”
一阵唇舌相接的声响过后,男人低.喘着:“无妨,为夫不介意吃些娘子的脂粉…”
他在教小姑娘:“嘉嘉乖,叫夫君。”
“夫君…”
小姑娘的声音似哭似笑,让人的脑子嗡嗡直响…
夏夜的风透过未掩实的纱窗缝钻了进来,招得红烛微微摇晃,而红烛投射在鸾帐上的烛影,也晃得越发厉害了。
正是百般旖旎之际,风儿退了,帐子晃得也没那么厉害了,逐渐恢复了正常。
再过了一会儿,打里头传出岳清嘉带有疑惑的声音:“诶?这就完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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