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嘉扯了扯嘴角。
看来在她心里,自己是真的又蠢又好骗,做了这么多的事,竟然还敢指望自己原谅她、留下她。
“也好,那我原谅你了,你去叫凌姜进来。”
过了一会儿,激动得双眼通红的凌姜跟着进来了。
岳清嘉对凌姜弯了弯嘴角,直接吩咐道:“凌姜,你去邀春房里搜一下,我有一支紫鸳花的簪子,不知道她有没有拿去当,还有,她前天开了我的妆奁,兴许…还能搜到些什么。”
凌姜:“小姐不是说,那支簪子您在外头玩的时候给弄丢了么?”
邀春:“小姐不是原谅奴婢了么?”
二婢同时出声,一个惊愕,一个惊骇。
岳清嘉侧了下头,反手把自己的头发都撩到肩前,边通着发,边淡着声回答邀春:“不要我的原谅,你自己出府,可你偏要我原谅你,那就带着这份原谅去蹲大狱,不是挺好的么?你私窃主家财物,这可不是把你赶出府就能了了的事,迟些府里报过京衙,你就可以安心走了。”
邀春吓得上下打着下牙,两条腿像弹棉花似的不停打摆子,她颤抖着声音:“小姐,奴婢、奴婢是真的为了小姐好啊,奴婢——”
岳清嘉打断邀春的话,默默抬起目光砸到她身上:“你看,你就是这样的人,你想做媵妾,大可以跟我嫁过去以后就勾引他,可你偏要给自己找借口,说是为了我好,你非要跟我说那些,不就是为了消除自己心里那丁点罪恶感么?况且等到时候你真得了宠,生下侯府子嗣,你就会开始嫌我碍眼碍路了,开始谋我的命…这些,你扪心自问,你没有想过?”
邀春怎么可能承认?
她当即紧扣着手指,大声为自己辩驳起来:“没有!奴婢绝对没有想过!奴婢想的,是替小姐笼络住侯爷罢了,怎么会有那样黑了心肝的想法?”
邀春前进了一步,还想扑到岳清嘉跟前去求饶,却被凌姜给狠狠绊了一脚,‘咚’地一声跪倒在地。
凌姜从身后勒住了邀春,直把邀春的头都勒得仰了起来。
凌姜质问她:“果然那晚你做了好事,你竟敢有那样的心思?”
一时怒从心头起的凌姜,扯过邀春就是两个重搧:“好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之前小姐失了东西,我怀疑过你的,可小姐还替你掩着,总说是自己弄丢了,还有,你那个缺德的嫂子趴在你身上吸血,之前想把你卖给人家作妾,你以为那事儿谁给你摆平的?还不是小姐?你真的良心喂了狗了!你这样不要脸不记恩的人,就是死了都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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