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给褚玄良那边打了电话,告诉他事情处理完了。褚玄良看吴腾身上黑气已散, 说已经知道了。
吴腾身上带过那么浓的阴气, 他不是阎罗, 说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之前因他而死的人, 毕竟跟他有关,最后还是要算他的一部分责任。唯一可以庆幸的是,他知道的早, 有补救的机会。今后好好做人吧,下了地狱, 能少受几年责罚。
褚玄良给他配了几道符, 让他带在身上。告诉他今日最好多去道观,以免被小鬼盯上。
吴腾回到宾馆,哭得稀里哗啦, 抱着自己的兄弟几乎说不话来,尽情抽泣。
“我怎么办呐?我死了以后怎么办?”吴腾痛哭道, “我做了几辈子好人, 最后就毁在了嘴贱上啊。嘴贱有毒啊!”
朋友纠正道:“你这是手贱。”
“死后的事情管那么多干什么?人死如灯灭,灯都灭了……再说呗。”
褚玄良也跟着安抚了两句, 但他们的安抚都无形中带着扎心,吴腾听着快恨不得去死。
三人还要急着去柳杉的那座无名山, 给吴腾留个号码做咨询, 第二天就退房间走了。
他们入住的地方,距离山林还有很远一段距离。主要是路途曲折,无法直达。
几人照着导航上的攻略, 坐车到了极限位置,再后面就没有了方法了,只能暂时靠步行。
这边的路面修得还算平整,从地图看,去往山林的路线附近是有村镇的,会有穿梭在村镇的面包车,没什么站牌,要看自己需要,路边随叫随停的那种。
然而褚玄良等人对这种交通方式很是陌生,顺着主道走了一段,准备先去附近找人问问。
他们走了十多分钟,发现一个看着五十多岁的妇女背上背着一捆柴,从前面走过来。她肤色黝黑,每一步都迈得有些艰难。
“砍柴?”褚玄良很惊讶。
他没想到现在还能看见这么古色古香的生活方式。
阎罗倒是很习惯:“砍柴怎么了?”
褚玄良说:“没怎么,我去问问路。”
他走过去,帮忙在后面搭了把手,说道:“大姐,我们想去前面的那座山,有车子能坐吗?”
“外地人?”那妇女狐疑地看着他,“你们去那座山上干什么?”
“听说那里很漂亮,我们去拍两张照片回来。”褚玄良说,“我们是背包客。”
他们的打扮一点也不像背包客,然而那妇女并没有在意。她闻言皱了下眉,问道:“放网上吗?”
褚玄良:“对。”
她别扭了一下,还是指了一个方向道:“走那条路吧,前面不远有个镇,你们有钱的话,可以去包辆车开过去。电动小三轮不好开的,你们别被骗了。那种小面包车还是可以的。大巴车是没有的,谁没事老进山啊?”
褚玄良:“谢谢。”
妇女随口“嗯”了一声,用手抬了下背着的那捆柴,准备离开。
褚玄良和她错身而过。妇女无意识地一回头,就看见了褚玄良手机背面贴着的一张黄符。
她立马喊住人,问道:“你手机上贴的东西是什么?”
褚玄良低了下头,:“哦,这是平安符。”
妇女显然很感兴趣:“哪儿买的啊?灵吗?多少钱?”
褚玄良笑道:“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送你一个。”
妇女没有推辞,她朝着褚玄良主动摊开手。
褚玄良从兜里拿出一个叠好的,交到她手上。
她两手合十,对他感谢道:“谢谢。”
褚玄良并没放在心上,继续往前面走去。
他们去了附近的一个镇子,按照之前妇女的指示,找了停在路边拉客的一辆灰色小面包车,驱车一个多小时去了山边。
车停在山脚下,还要爬上去。褚玄良给了司机一部分的定金,让他在两个小时后,再来山脚接人,晚上应该需要在镇上的旅馆住一天。对方看着他给的报酬欣然同意。
他们一进山,山上的魑魅就发现有外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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