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尹流白认真仔细地给流风的腿摸了下骨。
既然没事做,不如提前开始给流风治腿做好准备工作。
流风的腿断的时间很长,当时没有得到有效治疗,现在情况不太好,需要重新将腿骨打断接上,这将会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
比起药草来,施针是治疗流风腿最重要的一步,这一步需要借助尹流白的内力来操作,这样减轻痛苦,也不容易造成意外对腿造成二次伤害。
而现在尹流白的内力还不够他一次性断腿施针,所以只能先来回模拟几遍过程,没法动手医治。
反正天天下雨,尹流白干脆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所有空闲时间都拿来练功。
流风不管什么时候抬头,看见的都是尹流白双腿盘坐,两手手心向上的姿势。
流风垂下眼帘,感到有些孤单,他希望尹流白能跟自己说说话,能看看自己,但他也知道尹流白这是在为治自己的腿而努力。
流风一边高兴着一边沮丧着,但大部分时候他的情绪还是以开心为主,毕竟就算尹流白不说话闭着眼,他也是待在自己身边,一回头就能看见尹流白,这件事就足以让流风满足。
伴随着磅礴的大雨,雨季前两个月就在流风发呆,尹流白练功当中这样过去了。
结束了今天的内功晚课,尹流白拿起竹筒喝了一口水,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往木板床上一躺,准备睡觉。
他闭上眼睛,刚找到睡意,有些迷迷糊糊,忽而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似万马奔腾而下,伴随着动物尖锐的鸣叫,在反应过来以前,尹流白已经本能地拿着流风给他新做的木剑站起身。
他木剑还没出手,就听见流风的声音:“流白,是我,快来我背上!”
山洪
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脸上,生疼。
流风那身白毛在黑色的夜里也格外醒目,一双羽翼完全展开,羽翼上的羽毛被雨水完全打湿,沉甸甸的。
尹流白坐在他背上,伏着身子抓紧他背后的毛发,从他身侧探出头去。
武功在身,尹流白耳聪目明,比不得流风的天然优势,但在这没有月光的雨夜里,也多少看清了目前的状况。
流部落旁边宽阔的河流往上走一段路两边是渐渐隆起的山脉,山脉陡峭乱石嶙峋,那儿时宁去过,他跟流风将居住地周围扫荡一圈的时候从山脚下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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