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姬晔臣不在,那她岂不是可以跑路了?
萧月照想着,直接回房间提了一把灵剑,准备御剑下山去,只是刚踏到剑上,身后就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想去哪儿?」
卧槽?
姬晔臣不是不在吗?!
就尼玛离谱。
她吓了一跳,赶忙从灵剑上跳下来,尴尬道:「没……没想去哪儿,就是瞧这把剑别致,想看看怎么玩……」
「御剑玩吗?」姬晔臣凉凉道。
虽则他平日里一直都冷冰冰的,但也已经许久不曾这样和萧月照说过话了,突然这般冷着脸,萧月照还有点不习惯。
从剑上跳下来的时候,她踉跄了一下,脚也跟着崴了一下,叫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可她却是把那只脚往后藏了藏,看着他的眼睛装傻道:「御剑是什么?」
姬晔臣不说话,目光扫过她藏着的那只脚,而后直接转身走了。
他是真的生气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生气。
原本就是他把她关在身边,是他在作恶,如今她想走,他不该生气的。
可是他心里就像是被人用钢刀一刀刀来回划拉一样,除了疼还是疼,酸胀得发疼,连眼睛都在发酸,他只能看着那把刀刺在自己心间,而后鲜血流出来,把他清冷的眼睛也染得赤红一片。
姬晔臣活了这么长时间,从来不曾像现在一样,把整颗心都小心翼翼地献了出去,生怕她不要他的心,生怕把她吓跑,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要走。
他这一生高高在上,受尽万人敬仰敬畏,又何曾这样卑微过。
可这是他自找的卑微,是他自己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碾磨。
他心烦意乱,只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心经,却是带得书架上一同摆着的、都已经落了灰的一颗白玉福豆一起掉了下来。
福豆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姬晔臣垂眼去瞧它,突然又想起在晚陵的时候,她敲开他的门,把这颗福豆送给他,而后笑得灿烂——虽然她还送了顾别舟一个。
满腔汹涌的怒气好像突然被浇了一盆凉水,忽地一下就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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