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起来,目光却很冷:“看来陈家扬讲故事的能力不错,我猜他不用特意编派我的错处,就已经让你恨不得立刻撕了结婚证,和我离婚吧?”
我也笑,心却慢慢变凉。陈家扬的事,我唯一做错的,是向他求助。他也没有真的因为这件事而让自己受到损失,既然如此,为何还能理直气壮摆出指责的姿态?
“你错了,他不过是让我看清楚了,我有多么的愚蠢可笑。以为是帮朋友,原来不过是被人利用。以为是受宠,原来还是一场利用。”
周与深嘴角的嘲笑收了起来,可是,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却还在笑着,这种时候还能怎样呢?尽管心揪痛得几乎快要不能呼吸,我也不能让眼泪掉下来。这种示弱的行为,矫情又无用,我绝不会允许自己在这种时候,做这种自取其辱的事情。
“陈家扬利用我,你将计就计。你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发展到今天这样,已经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陈家扬自己算计不如人,落得今天这样的地步,也是他自己的责任。而你……”
我看着他,眼前的这个人,我名义上的丈夫,我几乎就要天真的、对他动心的男人——只觉得,我对他如此陌生,也许从来就不曾真正接近过,更别提了解。
“如果你不愿意应付我,就不要做出温柔体贴的假象,也不必假作答应,最后却又以这样的方式来让我难堪。像当初那样,高高在上,冷眼看人,话都不必和我多说一句,其实那样挺好的,至少你我还是真实面目相对。做出虚情假意的样子,事情一旦拆穿,只让我觉得很可怕,对你自己来说也是为难,何苦呢?我们原本就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还有话未说完,我却在周与深寒至极点的目光中,下意识停住了。
“虚情假意?”他目光极冷,却问得极轻。
我看着他,咬紧嘴唇,气势上不愿认输。
“虚情假意的人到底是谁,姜玉林,你摸着心口想一想,再给我一个答案如何?你认定的人,哪怕对你做了再过分的事,也都是情有可原的。而那些真正对你好的人,你却理直气壮的一再无视甚至伤害。谁是真谁是假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永远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别人伤害我,就是理所当然,我出手还击,就是罪大恶极,是吗?”
他的话,像针一样刺进我的意识里。他可以受伤,他无坚不摧,为何当初我的心里要产生这样的念头?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公平可言。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自私的人,你敢说,这些年你面对着我母亲,有一次笑容是真心的?你也许要说,能怪谁呢,是你们自己主动送上门的,我没有义务一定要接受。”
他说至此,反而冷冷又笑了起来:“是啊,都是自己犯贱,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周与深对我的了解超乎我的想象,他指责的,我都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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