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他,这么晚了还跟着我折腾这一趟。
我担心他明日还有工作,就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有思思在,我应该不愁住的地方。”
周与深分析得比我细致周全多了:“如果江晨要通宵打吊针,你留下陪护也不合适。你先上去看看情况,若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我想着他说的也有道理,何况我此时心思已不在这些事情上,就没有再继续坚持。
跟他匆匆道了别,在咨询台问了具体病房位置,搭了电梯上楼。
我按着值班护士的指示,找到了病房。
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江晨半躺在病床上,腕上正打着吊针,很安静。日光灯照在脸上,愈发显得他脸色很苍白。
思思独自站在窗边,背对着江晨,外面那么暗,她当然不会是小资情怀发作,只是为了看夜景。
过于安静的气氛,只能说明一件事,该摊牌的甚至是该争执的,都已经发生过了。
江晨先看到了我,低低打了声招呼:“玉林姐,你来了啊。”
原本是阳光又温暖的一个大男生,此时的目光里却是半分神采也没有了。受伤加心烦把他折腾得够呛,我是真的有点同情他,因为他其实很无辜。可是我又心疼思思,因为思思也没有做错什么。事实上,思思这样做,对江晨对她自己来说,都是一个理智决定。早点说清楚,早点将一些感情整理清楚,日后即使真的从此分道扬镳,也才不会那么的伤。
思思听到动静,转过身来,脸色是凝重的,连笑容也没有,只是说:“你来了。”
我走进病房里,先询问江晨的病情。
“你伤哪里了?严重吗?”
江晨示意他未打吊针的左手,说:“拍戏的时候没注意,手臂上划了个口子,缝了几针,不严重。”
思思皱眉,走到我的身边来,习惯性的训诫语气又冒出来了:“缝了二十多针还不严重?”
转而对我说:“你不知道他多能耐,下午的时候就受伤了,自己偷偷用一块不知哪来的破布捆一捆,就以为没事了。要不是吃晚饭的时候我发现他在发烧,他大概还真以为自己能扛得住。这么热的天,伤口要是感染了,医生发个住院修养的命令下来,你就让剧组停工等你一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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