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与深下了台来,主办方的领导与他同行,即将经过我的面前,谁也未曾留意到不起眼的我。
周与深却在我面前突然停了下来,揽过我的肩膀,微笑着为众人作介绍:“这位是我太太,我邀了她一起来参加酒会,她还闹了好一阵子脾气,说是天气太冷,不愿出门。”
我愕然抬起头看他,他如此反常的举动只让我迅速想到了一种可能:中邪了!
主办方一位看起来领导模样的人立刻笑着寒暄:“原来是周太太,欢迎欢迎!”
一边伸出手来,我只好微笑着回应。
再抬头的瞬间,才忽然惊觉,陈家扬就站在不远处,身边站着衣着精致妆容美丽的女子,是江少仪。
周与深揽在我肩膀上的手丝毫没有退开的意思。
我这才明白了他的用心。
一场戏能为我配合演成这样,即使我之前再怎么在心里埋汰他,此时此刻对他还是有了几分感激之情。
江少仪并非是剪彩嘉宾,应当是来参加开幕酒会的。
她做建材生意,陈家扬作为她的得力臂膀,这几年更是助着她将事业做得风生水起。
远远望去,他们那样比肩站着,真是一对登对璧人。
思思说对了,装傻充愣自我欺骗的心态果然只适用于面对那些我不在乎的人,看着眼前如此美好的画面,我本该冷漠地微笑祝福,一试才知,原来还是会有点失落。
周与深扶着我的肩,半拉半拥地带着我转过身,语气无比体贴地说:“走吧,酒会要开始了。”
众人只当我们夫妻伉俪情深,寒暄完之后都识趣地先行走开了。
我心不在焉地往前走着,眉头越蹙越紧,周与深适时的提醒在我耳边传来:“你最好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出来,否则连我也救不了你的场了。终究已经是过去式,你如今顶着周太太的身份,先前那股张牙舞爪的狠劲都到哪儿去了?”
他说得倒是轻描淡写轻松随意。不懂真心,没有爱过的人,没资格在这里嘲笑我。
“如果你是这样的状态,我劝你还是不要参加酒会了。”
我收拾心情,我没有忘记之前对陈家扬说过的话,我的自尊心也不允许我退缩。
于是我对周与深说:“不行。早过了吃饭的点,我饿都饿死了,不吃饱喝足就离开怎对得起我一路干等到现在?”
周与深没有再说话,我只听到了他长长的舒气声。
他大约是觉得,先前对我的一通担心完全是白费了。脑子里始终记着吃吃喝喝的女人,哀怨忧伤的戏码根本就是闪逝即过的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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