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邻居把杵在众人后面的张世海推到前面,嘴里不停地夸着,“您那医术我真是佩服。听说医院都治不好的呀!”
“哪里,我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医生淡淡地笑,没有一点骄傲的痕迹。
张世海看着他那种云淡风清的笑意,纤毫必现地在眼睑下方划过道道丝迹,整张脸看起来光润得有些苍白。那种不协调的感觉又出现了。
“张大哥,我的脸上有什么吗?”感到张世海瞬也不瞬的盯视,医生抬起眼笑问。
“啊……不,没什么。”张世海连忙摇摇头,笑,“我只是想,苒医生你连我都治好了怎么阿娇那么点毛病好不了呢?”
身后的邻居使劲地戳着他的背,警告他这种女孩子的私事怎么能拿出来问。
张世海也知道自己莽撞了,线条粗犷的脸上浮出暗红,要不是皮肤黑,这会怕是要被人嘲笑了。只是,自从自己自昏迷中醒来以后,每当医生看着自己的时候,他总有种心浮气躁的感觉,进而就会口不择言……
医生倒没什么表示,只是看着他嘴边浮出一个类似于恶作剧的笑意,等他想确认清楚时,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清了清嗓子,医生开口解释:“女子经痛,分原发性与继发性,通常是因为气滞血瘀、寒温凝滞,或是气血不足所引起。阿娇的病症已久,体内积寒不散,必须从两方面下手。除了用药调养外,还必须下针,在三阴交穴道施以针灸,通经活络,调整气血……”
“苒医生,咳,你不用详细解释……”张世海和几个邻居听得一片雾煞煞,被中医的专业术语搞得头晕脑胀,不得不出声打断。
医生顿了一下,轻声笑叹:“我的意思是说,阿娇的经痛我是可以治的,但是,阿娇死活不肯让我针灸。所以治不了根,每个月还是要疼几天。”
“噢,知道了……”张世海后悔死了问这种问题,尴尬得不知该如何自处,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敢再看医生那张无论何时看起来都不起波澜的脸。
“真是的,张世海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身后的邻居忍不住又掐了他一下,小声嘟哝着。
医生像是看出了他们的尴尬,笑着又开了口:“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去超市了。”
“好好,苒医生,您去忙您的。我们也要回家了。”邻居们连忙打着招呼,准备离开。
“对了,张大哥。”看着张世海跟其他几人一起离去,医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他,见他回过头询问地望向自己,轻轻漾出一抹温和的笑,“病刚好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太劳累。我回去给你开两帖温补的药你过两天来取吧?”
张世海有些犹豫的摇摇头,迟疑:“不用了吧?我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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