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了。
苏瓷气得瞪圆了眼。
她也不问他为什么,直接伸出双手,捧在了陆折的脸两侧。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苏瓷主动亲了过去,她轻轻地舔了一下他冰凉的唇。
刚她给他喂了奶糖。
少年的薄唇上一股子的奶味。
苏瓷弯了弯眸,眼里的眸色坏坏的,她贝齿微张,直接咬了他的唇。
少年吃痛,眸色深了深。
苏瓷还想要作妖,目光不经意看到了上完洗手间回来的苏母和温雅,两人往车子这边走来。
她只能松开捧在陆折脸两侧的手,贝齿也松开了轻咬着的下唇。
苏瓷正准备往后撤退,下一秒,冰凉的指尖捏住了她的下巴。
乌黑的眸子里是愕然之色,苏瓷看着陆折贴过来,他无奈又纵容地训斥她:“你就不能安分一点?”
薄唇狠狠地亲着她。
舌尖被缠着,苏瓷眼看着苏母和温雅向这边走来,她推了推陆折,得到的是更凶狠的纠缠。
蓦然,苏瓷想起了一句:不作不会死。
车门被打开。
苏母坐了进来,只见车子内很安静,女儿乖乖巧巧地端坐着,看向车窗外,而前面副驾驶座上的少年也很安静,两人像是没有任何交流,河水不犯井水。
吵架了?
温雅也坐了进来,“司机去哪里了?”
陆折回过头,低声回道:“他下车去买点东西。”
话刚落,司机快速跑回来,打开车门坐进来,“对不起太太,我刚去买水了。”
温雅笑了笑,“没事,开车吧。”
苏瓷安静地看着窗外,她抿了抿唇,眼尾,小脸上都透着浅浅的红晕。
从高速公路下来,车子开了几近半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寺庙在山上,山下停了不少的车辆,显然很多人慕名而来。
司机停好车子。
下车的时候,苏瓷看到周围摆了不少摊位,有卖香和蜡烛,有卖符,有卖幸运风车,还有卖吃的,很是热闹。
寺庙的附近有一条村,摆摊的都是村民。
温雅和苏母也下车了,“没想到这里这么热闹。”
陆折从副驾驶座上下来,他关上门,转头便看见苏瓷光露在外,白皙纤细的一双腿。
刚在车上他没有发现,现在才看见她穿着短牛仔裤。
放在平常,苏瓷这身是很普通的打扮,但苏瓷的皮肤雪白,加上她的腿型纤细笔直,很是好看。
她两条腿漂亮得晃人眼,任谁都会下意识多看一眼。
周围不好目光已经看向了女孩,陆折叹了口气,他打开车门,把放在驾驶座上的一件薄外套拿在手上。
现在将近正午,太阳猛烈了起来。
苏瓷看着那看不到尽头的阶级,她有点发晕。
温雅明艳的脸上笑意满满的,“看来今天不仅是来上香,还是来运动的。”
苏母平常有保持健身,她并没有介意要走这么长的一段路,但是担心女儿,“瓷瓷,待会你要是累了,记得开口,我们走慢点也没有关系。”
苏瓷点点头,她庆幸自己穿了舒适的小白鞋,更庆幸自己涂抹了防晒。
温雅和苏母走在前面,苏瓷走在中间,而陆折落在最后。
苏瓷走得很慢,逐渐的,跟苏母她们拉开了距离。
她想回头去看陆折,下一秒,大手抚上了她的腰。
苏瓷惊讶地看着陆折把他手里的黑色薄外套,系在了她的腰上。
“挡着。”陆折帮她系好,黑色的外套从后面遮挡住了女孩过分白皙漂亮的长腿。
苏瓷眨了眨眼,直接拒绝:“不要,这样很丑。”
陆折按住了女孩的手,“不丑。”
苏瓷才不要听他的。
陆折看着眼走在前方的苏母和温雅,他按着女孩的手,低头亲了亲她,“团团,听话。”
苏瓷轻哼了一声,上一秒还张牙舞爪的小兔子立刻被安抚下来,勉为其难地接受他的外套。
阳光下,女孩的脸愈发白皙剔透。
陆折被她不情不愿的小模样逗笑了,就这么爱美?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苏母和温雅在前面的步速慢了下来,毕竟都是养尊处优的豪门太太,平常去哪里都是专车接送,她们很少走这么多阶级。
苏母看着女儿腰上系着的黑色外套,明显是陆折的,她装作没有看见,“快要到了,瓷瓷坚持一下。”
苏瓷脸上被晒得红红的,又可爱又可怜,她没有力气地点点头。
走了这么多阶级,只有陆折的神色不变,气也不喘。
他不紧不慢地跟在苏瓷身后,护着。如果不是顾及有长辈在,他早已经背着苏瓷上去了。
越往上走,周围的环境越幽深,有种古秘的庄严。
上到寺庙的时候,苏瓷的两腿发酸。
她跟随着苏母她们走进庙堂里,周围飘逸着焚香的淡淡气味,并不难闻。
苏母和温雅都点了香,上前去叩拜供奉的佛像。
温雅心里有事,她诚恳地求了签。
苏母知道她是为陆折求的。
苏母看了眼乖乖站在旁边等待的女儿,她跟着温雅走到解签处。
老先生接过签文,“太太求的是什么?”
温雅明艳的脸上,神色紧张,“我儿子的健康。”
老先生戴上眼镜,“太太的这支签是先凶后吉,天降福星,也就是有贵人相助,一切否极泰来。”
闻言,温雅着急地问道:“老先生,这是不是说,我儿子的病情会好起来?”
旁边,苏母带着几分紧张地看向老先生,她是期盼着陆折这个孩子能活得长久。
老先生不紧不慢地开口:“这是吉签,如果太太问的是疾病,那是没有灾难,也无大碍。”
温雅神色一喜。
儿子治疗的这段时间以来,他的情况不仅没有恶化,甚至是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检查报告出来,专家针对他的病情表现,做出的鉴别诊断依然是渐冻症,她经常认为她的儿子是健康的,跟正常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让她抱有希望的是,有的专家认为,儿子的病情好像是在转好。
但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遇过,他们不敢肯定,还需要长时间的观察和治疗。
现在听到老先生解签,温雅只觉得一直压在胸口处的大石头像是被挪开了一点,让她得以喘气。
在别人眼里可能觉得不可思议,或者没有人认同,但她就是抱着儿子会好起来的希望。
苏瓷和陆折站在不远处等着,看见温雅和苏母脸上愉悦的表情,便知道是好签。
苏瓷并不好奇,因为她比谁都清楚,陆折会好起来。
她伸手勾了勾旁边陆折垂在一侧的手。
陆折看向她。
苏瓷问陆折,“你要过去上香吗?”
陆折摇摇头,他从来不信佛。
苏瓷小声道:“我也不拜,我要拜就去拜月老。”
接着,陆折看到女孩对他眨了眨眼,悄声道:“求月老将我们的红线换成铁丝,死死捆着。”
陆折勾唇,低低地轻笑出声,他握住了女孩作乱的小手,“不用求月老,你求我就行。”
苏瓷眼里闪过坏色,她故意问他,“那以后送子观音也不用求,求你就对了?”
陆折捏紧了她的小手,没有哼声。
神佛也看不到,少年黑色的短发下,悄悄红了耳尖。
温雅和苏母都求了上上签,两人心情愉悦地要捐香油钱。
因为数目太大,寺庙里的住持出来接见了。
住持的面容祥和,眼神明亮,在温雅和苏母捐香油钱后,他分别赠送了两人开过光的平安符。
而当他的目光落在跟在两人身后的高大少年身上时,他神色一惊。
“是有什么问题吗?”温雅看见住持震惊地看着陆折,她心下不由得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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