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丫鬟也是一脸莫名，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奴婢不知，姨娘中午回来就这样了，连午饭也没吃。”
“中午就没吃饭？你是怎么伺候的！”江瑾言闻言，顿时面露愠色。
却好似忘了，就在半年前，他曾亲手打翻了两天未进食的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碗饭，还命她跪在地上吃会让她过敏的食物，甚邴斌至一脚将她的手踩到瓷碗碎片上。
傅凉音心中了然：江瑾言其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是好是坏，全凭心意。
“你刚才说她中午出去回来就变成这样子，可知她去哪里了？”江瑾言忽然想起自己漏了一个重要的讯息，连忙问道。
“不是将军命人来叫姨娘去书房伺候的么？”小丫鬟更加疑惑。
“胡说，本将军何时命人来叫她……”说到这，江瑾言便顿住了，想到傅凉衣中午来书房给自己送汤，自己与她说的那番话，清俊的面容登时染上了一层惶然，再看那单薄清冷的倩影，不禁手足无措起来。
“你、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将军，是希望我听到还是没听到呢？”傅凉音淡淡开口，视线却仍未移动一丝一毫。
江瑾言愕然，他自然希望她没听到，可她既说出了这话，又怎么可能没听到。
他很想告诉她，那只是自己之前的想法，而现在，他已经放弃那么做了。可他又不能说服自己去承认自己背叛了与傅凉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辜负了她在他幼年最凄惨的时候，搭救他的恩情。
江瑾言在心里挣扎了很久，却还是没有将真相说出来。
末了，他心想，就这样吧，她反正已经对自己死了心；而他，也不用背叛和辜负傅凉衣了。只是为何，他的心却在隐隐作痛，难道，他真的舍不得她么？
自此之后，江瑾言再未踏足傅凉音的居所，却也少了去傅凉衣房中的次数，大多数都是歇在书房。
傅凉衣不满的去找过几次，江瑾言总以公务繁忙为由让她先回去，且言语神情不似先前那般温柔体贴。
傅凉衣无奈，也只得回来。却每每摔瓶砸罐，总要闹得满地狼藉才肯罢休。
江瑾言听闻此事，也无过多反应，只道，“随她去吧，本是我委屈了她。她撒撒气也是应当的。”
吴管家听了，也不好再多说，只在心里暗暗心疼被砸碎的物什。
好在，半月后，傅凉衣终于放弃了摔东西的泄愤方式。
翠心担了半月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本以为往后能安生了，谁知这天晚上，傅凉衣却是将她叫到房中，说了一件更让她惶恐不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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