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打架了回家自然不会说,棠梨问起他怎么回来这么晚,泱舟不好意思的解释,孙建元在胡楼喊了一桌,他们几人喝了些酒这才回来晚了,棠梨倒不怪泱舟喝酒,男人喝点酒这不算什么,也就不说他。
吃了晚饭,泱舟将双喜春桃都叫来,让她们留神外头,可有什么行迹诡异的人,如果有立刻就要告知他,又叮嘱这件事不能告诉他姐姐,两个丫环虽然有些不懂,但都点了头,很认真的应下了声。
转眼进了十一月,天气一日冷过一日,瞅着外面呼呼的北风,让人觉着这一不留神就得下雪,于是裹紧了裘衣袄子出门读书,散学后各回各家,书塾里的几人都有书童跟着,唯有泱舟每日独自一人上学归家。
这是孙家宗族的书塾,从家中到书塾步行得要半个时辰,眼见天色要黑,天沉沉的压在头顶,不落一场雪下来,这天气是好不了,泱舟走的飞快,才从街面上下来往巷子里拐,离家还有两个胡同,脑后一阵凉风,他猛地转头,铁棍狠狠砸在额头上,滚热的血顺着鼻端往下淌。
泱舟擦了把,看到持着铁棍的陈二,边上另有三人,为首一个大高个指着他问:“就是这小子?”
陈二握着棍子满眼的怨毒:“就是这小子,三番两次坏我好事,蒋爷,今天不好好教训这小子,真拿我们几个是软脚虾。”
蒋志和原本就是此地一霸,去当府兵没几天,就露了本性,在军中惹了事被赶了出来,这回来了在家中没糊口的活计,又操起了旧业,跟些个臭味相投的无赖搅和到了一处,早前使人打听姓陈的那家底细,原来只是姐弟二人住着,并无什么根基,也没什么靠山。
蒋志和心道无父无母的孤女,那他还不是手到擒来?那娇滴滴的姑娘是他的囊中之物,打发陈二去探探门路,却不想被人打了一通,今日这打人的小子被他们给逮住了,那不得好好教训一番?
泱舟忍着疼缓缓扫了遍这几人,显然这陈二前日是骗了他,他跟姓蒋的一丘之貉。
泱舟往后退了两步,蒋志和手一招呼喊了声上,四人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双拳难敌四手,泱舟再怎样厉害,也大不过四个人,尤其当中的蒋志和身上有些功夫,人又生的高大,泱舟挨了蒋志和一拳,人往边上倒去。
头顶天色漆黑,半颗星子也无,他被这四人围堵在河边,打晕了丢进河里都没人知道!泱舟弯下腰正要忍过拳打脚踢,几声惊呼,他抬起头,是身穿黑甲的禁军,这是宫里的人,往后落了眼,太子立在人群后。
赵元初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忍了几忍,没说什么,让亲随将那四人给捆住了。
泱舟也是脸色发青,两人闷头不语,一句话没说,却都是往春燕巷去了,双喜跟雨桃牢记泱舟的话,两个人只要有点空就要到巷子里张望,这会正是雨桃出来,在大门那探了脑袋,就见一群人往这边来了,顿时想起泱舟交待她的话,先是将门关的死紧,又去喊双喜,外面来了一群人。
待两人蹑手蹑脚贴着门去外面动静,泱舟踩上了台阶,抬手就敲。
“开门。”
双喜正将耳朵贴在门上,泱舟这一拳砸在门上,差点没将双喜耳朵给震聋,忙开了门,棠梨早就在屋里等着,听到人回来的动静,一叠声的问:“怎地到现在才回来?”一抬头看到了赵元初,半句话到了肚子里,再看泱舟鼻青脸肿,一口气又提了上来,泱舟不等她开口,一声不吭闷着脸往屋里走,径直进了房不肯出来。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