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端着药碗走入夜色的瞬间,林久期低眉把那盆栽瞧了几通。
浇了安神茶的盆栽倒也没甚反应。
林久期抱着双腿瞧那花许久,困意阵阵袭来。她一掀被子,睡了进去。
算了,明儿再研究!且睡个好觉。
次日,彩凤端着碗吃食过来。
林久期缩在被子里,睡眼惺忪地盯着她瞧:“彩凤,你们破鲁国的人天不亮就起床了?”
“不是,是姑娘您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睡了一天一……”林久期一下子从被中弹起身,话没说完,眼冒金星头脑发昏,她按住隐隐发疼的眉间,眼睛下意识移向那盆花。
花没了?
浇了安神茶的花不仅没了,还顶替上了一架冒着香气的鼎炉。
林久期突然有些想笑,这些破鲁国的人让人发昏的办法还是层出不穷啊。
“彩凤,我饿了。”林久期盯着桌上的菜肴,暗地琢磨里面有没有**药一类的东西,便又扯彩凤坐下,“菜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下,你随我一起吃。”
彩凤摇头笑着忙起身,又被林久期使劲拽回座椅上:“彩凤姐,一起一起,再见外的话,我可也不吃啦。”
彩凤无奈,只得执起筷子象征性的吃了两口。
她动了筷子,林久期才开动。
“彩凤姐,我想见一见子鸣,他现在在哪儿里啊?”
彩凤眉间微蹙,转瞬间又松开。她笑道:“小孩子嘛,吃完晚饭早早地睡下了。”
林久期把对方的反应收入眼中,轻笑道:“你说的对,那我等会儿吃完饭,去吓唬吓唬他。”
彩凤微微睁大眼睛。
这座皇宫十分古怪。
被婉言拒绝探看肖子远的林久期负手四下溜达一圈,将皇宫里的假山、溪水、殿宇宫娥等一一瞧了一遍,瞧来瞧去,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越来越重。
“彩凤姐,这皇宫里只有你一个和我说话。旁的人瞧见我都像瞧见鬼一样。”
彩凤顿了片刻,笑道:“姑娘是二皇子请来的贵客,旁人不敢唐突姑娘。”
林久期笑得颇为无奈,手拈起两块石头,瞄准湖面扔了过去。
湖面升起阵阵涟漪。
林久期瞳孔猛然一缩,她从地上又捡起一块,迎着彩凤微沉的目光,忙又装作漫不经心地放下。
“实在太无聊了,姐,我们回去罢。”
待到彩凤迈出门槛,林久期猛然钻入被中,将自己微颤的身体紧紧包围住。
她算是明白到底哪里古怪了——除了她和彩凤的往来有些声音外,其余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是一个无声的世界,
林久期手阵阵冒出冷汗,她把头埋入被中,没多久,微微泛红的眼睛自被中露出,看向床旁燃烧的那鼎香炉。
还是被秦城算计了。
林久期掐住大腿,借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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