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期真想什么都不顾,给谢君泽来一棍子,然后随玲珑远远地隐居,再也不见那玩意儿。
眼不见心不烦。
林久期叼着桂花糕,把目光从正给叶问情戴花的谢君泽脸上收回,进而折下朵梅花,插在自己头上。
没人给我戴,我自己给自己戴还不行嘛!
挽春抿唇一笑,给林久期戴正了梅花,低声道:“娘娘,皇上从刚才便一直在瞧您这边的。他没有半点忽视您。”
林久期侧眸瞥她半眼,颇为古怪地道:“挽春,你最近怎么这么总替那玩意儿说话?”
挽春听见胸壳子里的心砰砰直跳,面上却云淡风轻:“娘娘,这是皇宫,奴婢若敢说皇上坏话,怕是……”
“林妃。”
林久期回转过头去,对上谢君泽一无情绪的眸。
这是要比试了?林久期暗瞧叶问情一眼,见她笑得温和,忍不住也憨笑两声。
“你会不会剪花?”
林久期怔然,又听谢君泽道:“问情想和你比试剪花。”
林久期真想揪住谢君泽的肩膀,使劲晃她脑袋,咬牙切齿地道:“用她会的东西和我听都没听过的手艺比试,你怎么这么并不公平啊!你想睡她直说不就得啦!”面上却忙款步躬身在谢君泽跟前,温和地笑道:“皇上,臣妾愚钝,不擅剪花这种细腻手艺,也从未剪过一盆花。臣妾认输。”
林久期头埋得深深的,过了好久都没得回应,她忍不住抬起头来,对上谢君泽清冷的打量。
谢君泽道:“林妃说不想比试的样子,倒让朕突然记得,玲珑等人还未处理。”
林久期:“……”
这两件事明明八竿子打不着,谢君泽是怎么突然记起的?想借此威胁就直说嘛!
但林久期隐约觉得好古怪,谢君泽为何强制让她比试?还搭上晚上的侍寝做赌注?
谢君泽从未有过这种恶趣味啊。莫非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面前桌子上戳着个空花瓶。
林久期觑着挽春递来的几盆剪好的样本,手摸上边上几支梅花,插进花瓶里,学着第一瓶的样子操弄。
挽春忙按住林久期的手,瞥了刘总管一眼,低声道:“娘娘,只可借鉴其他人剪花,不能完全照抄,要不然直接算输的。”
林久期眯着眸子笑向挽春:“我就是想输。”
从未裁过花,她自认压根比不过叶问情,与其如此,还不如尽快认输,可出宫安排玲珑事宜,以免下次再被谢君泽借着威胁。
“皇上让奴才托两句话给娘娘。”刘总管一甩拂尘,在听到林久期小心思的瞬间,笑道,“皇上说,娘娘若是输了这场比赛,玲珑等人也不必活命了。”
林久期眼底的笑彻底散了,嘴上却仍和和气气地提声道:“臣妾知道了。”
声音很大,准确无误地传入隔壁桌那对人耳中。谢君泽替叶问情插花的手微顿,嘴上的笑意深了深。
林久期心砰砰直跳,手捡起根梅花使劲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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