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仿佛失了聪,又像听见了全世界的杂音,吵闹得让他想要疯掉,刺痛,就像有人拿针狠狠刺穿了他的耳膜。
只有右耳勉强可以接收到一点点断断续续的声音,但那些声音就像一把又一把的刀子,割裂他的心脏。
“苏珏你现在怎么变得怎么恶毒”“这可是你的弟弟啊,你居然也伤”“阿珩平时对你多好啊,你怎么可以……”“我没事的,你们不要怪哥哥,”“怎么留了这么多血啊”……
没多久苏父苏母就一脸心疼和担忧的带着苏珩去找医生,那种感觉就好像苏珩是他们最重要的珍宝,不容许苏珩有一点闪失一样。
虽然所有人都离开了他的房间,四周明明很安静,可是左耳却仍旧可以听到让人发疯的噪音。
好吵……怎么这么吵……安静啊……安静下来……
安静下来啊啊啊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左耳缓缓流出鲜血,刺痛传入他的神经,就像长针刺穿他的耳膜,他想要呼喊,喉咙哽了哽,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像有无数人在他的耳边呐喊,各种各样刺耳的噪音,苏珏也不知道他被刺痛和噪音折磨了多久,最后刺痛消失,噪音褪去,他捂住右耳是一片死亡般的寂静。
他捂住右耳,摔了一个杯子,杯子掉在地上,碎成玻璃片,应该是有清脆的响声,可他还是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周遭就像一个巨大的坟墓,没有任何的声音。
他开始慌了,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他想要出门找人帮忙,可是门却被人在外面反锁,他拼命的呼喊,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最后他终于放弃了,他知道不会有人愿意帮助他,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连个送饭送水的都没有,这是苏父苏母给他的惩罚。
苏珩的伤有些重,玻璃渣刺进血肉里,看上去血肉模糊,医生还说这肯定会留疤的。在病房里苏父恼怒至极地说道早知道我们当初就不该把苏珏救出来。
明明同样是受伤,当苏珩躺在豪华的单人高档病房里,接受着满病房的来看他的人的关心和礼物时,苏珏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受着惩罚。
一只耳朵地失聪让他彷徨且恐惧,肚子很饿,低血糖让他脸色苍白,没有任何力气,太久没喝水的嘴唇干裂,喉咙也因为干涸而嘶哑,他躺在床上看着惨白的天花板,突然在想自己会不会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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