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君乐”慕容安听到动静,正想开门,那门后的重量却自己压了上来。君乐一身红衣,若不是双手沾了他的血,不可能在如此时间知道对方受了伤。
“王爷,这次,我可能打草惊蛇了也说不定。”努力的从对方怀里站起来跪下。这次是他第一次没有完成对方要他做的事。
“大不了引蛇出洞,就算拿不到帐本,也能有其他方法。”慕容安对于这人的受伤多少有些无措,却还是假做无事扶着人坐床上,吩咐下人去喊了大夫。
“陛下……到南林了。”君乐因失血冷的厉害,本能的往人怀里缩。这件事无论该与不该,他都该告诉这人。
“也是,这南林府衙,或者说这天下,能伤你如此的,又能有几人。”愤怒之间推开了人。慕容安只觉得难堪。为什么他的侍卫,这个如今已经属于他的剑的人,心里总是放着另外的人。“我对你两年的好,永远比不上那个人十六年的冷漠,对不对!”
“属下心里,只有王爷一人。”他应该如何,他是一把剑,一把本该无情的剑。他只能有一个主人,那个人只能是慕容安。但是,他真的只是一把剑么?他不是,所以他才会……
“抱歉,本王不该想那些。”慕容安比起幕南辰就是如此,他对于君乐的看中,以及感情。他把他当做朋友,当做得力的下属,更把他当做一个人。他会顾及他的感受,伤势,心情,欢喜与痛苦。他慕容安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愤怒,若是当年,他不过愤怒自己的东西只能是自己的,但是如今,他的愤怒,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知道君乐有多厉害,但是每次吩咐这人出去执行的时候,他都会在屋子里等,一宿又一宿,直到那个人回来,跪在他的面前,说属下无事,事情已经办妥,他才能安心。他虽然愤怒,但是他会压抑那些不必要的为难对这个人,他不想让对方……
“若是剑当真无情,属下是不是……很不配。”两年前他本该死在那箭下,可是他活了过来。这个人从来不告诉他以何种方法救了他。他们离开了京都,到了所有离京都很远的地方,他做着一个王爷该做的审查安民,他保护他。然而当在别人口中知晓,这人当初用了他一半的血,救自己的时候,君乐对他的保护,似乎已经偏离。那种原本不过是交易的附属,变成了内疚,不解,报恩。这天下,大概只有一人会如此在意自己,那个人便是慕容安。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