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晟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不必搬了,寻常衣物孤会命人给你准备,今夜你就留在这儿吧。”
苏融:“……”
旁边跪着的宫人开始互相挤眉弄眼。
苏融迫不得已被留在行云阁,越晟今晚没有去御书房,而是罕见地待在了寝殿内,在灯下翻阅书卷。
宫人们四下散去,离开前还用惊疑不定又暧.昧非常的眼神打量了苏融几眼。
苏融看着他们的神色,怀疑今夜过后,自己的名声再也洗不清了。
到时候在众人口中,他就是越晟独宠的榻上之臣。
苏融:……怎么回事,想想还有点刺激。
无厘头的想法在脑中过了一瞬,苏融将它掐灭,无奈地望向书案旁的越晟。
越晟像是完全忘记了殿里还有这么个“近身侍卫”,一本正经地盯着自己手里的书看。
只不过苏融托腮看了他半天,发现越晟一页纸都没翻过。
苏融:“……”
今天的越晟,又变得奇怪起来。
不仅突然让自己搬来行云阁,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唯恐别人看不出来他坐在桌前发呆。
越晟其实不算是在发呆,他只是突然有点无所适从。
自从确认了苏融的身份后,“方雪阑”的一举一动都放大在他的眼里,曾经忽略的各种小细节也涌现出来,越晟一时间感到略茫然。
他……已经三年没有见过苏融了,而据血刀打探回来的消息,方雪阑是前段时日才变得行为反常起来的,越晟几乎可以确定,之前的方雪阑并不是苏融本人。
那苏融又是怎么变成方雪阑的呢?
越晟想不通,更不愿意去深思,他独自坐在那高而冰冷的御座上已经太久,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思念和痛苦化成挣脱不开的蚕茧,将他牢牢缚住,一眼望去,余生尽头皆是漠漠寒霜。
而这种既定的结局倏然被打碎了。
苏融现在就在他旁边,在他身后不远,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他转过头,就可以看见那个人。
即使相貌不同,身份迥异,但那还是他的太傅。
梦里曾有的场景像是镜花水月一般砸下来,越晟下意识不愿去思索,苏融为什么会变成方雪阑,又为什么要刻意瞒着自己,不说出真相。
越晟不愿,更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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