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 他摸着自己滚烫的心跳，用被子遮住嘴巴, 也小声说了句晚安。
外面树叶沙沙的响, 窗口透出一小块亮光，好像是小区的路灯。
灯光一点都不刺眼, 温温和和地先越过沈时欧，再落下小小的一块在地板上。他眨了眨眼, 还是翻了个身, 换了个背对沈时欧的姿势。
一分钟后。他故意加深了呼吸假装自己睡着了，实际上两只眼睛还是瞪得像铜铃。
“还是睡不着？”沈时欧问他.
这人怎么听出来的？
装出来的呼吸声一滞, 林陆闷声道：“睡着了。”
沈时欧笑，“要不要喝杯牛奶？”
THG基地的餐厅在楼下，为了节省职业选手们宝贵的训练时间，凯哥在二楼给他们整了个茶水间, 顺便配备了微波炉和冷藏柜。
外面不如房间暖和，林陆披着珊瑚绒毯子, 裹成一个企鹅跟在沈时欧后面。
两个人先去拿了牛奶，然后转弯去了隔音更好的训练室。
看见他裹着毯子没有手, 沈时欧又帮他插上吸管，递到他唇边。
林陆下意识的先咬住了吸管，然后才用手去接。
电脑是待机状态，沈时欧登上游戏随手开了个自定义模式，“喝完再回去？”
林陆点点头, 拖着椅子凑近了点，“你要练什么？”
“发条吧。”沈时欧说，“明天和UT打训练赛，听说他们二队要上的新人发条胜率很高。”
沈时欧坐在另一边的电竞椅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技能。
林陆小口喝完了奶，捏了捏空的包装盒，又故意滑了几下椅子制造出点动静，以免等下忍不住涌上来的奶嗝。
沈时欧坐的很直，手腕怎么不动，但屏幕上的英雄走位灵活，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同一个连招。
看了一会儿，那阵想打嗝的丢人冲动已经被他镇压，胃里也暖暖的。林陆觉得自己是真的困了，眨了眨眼想问沈时欧要不要回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游戏的人突然伸出一根食指，点在了他嘴唇上用力一拨。
最后那一口林陆不小心吸到了大半的空气，带出来的一两滴牛奶飞出来沾到他下唇上。
他刚才只顾着镇压奶嗝，没意识到嘴巴上沾了东西。
沈时欧那一下动作很快，但帮他抹掉奶渍之后就拿开了手。他本来整个人缩在电竞椅里，不受控制的往后仰了一下。
背后的电脑还没关，发出莹莹的光。
——这个动作和场景实在眼熟，但他一时没想起来在哪见到过。
直到晚上陷入迷乱的梦境。他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点开了不知道哪条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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