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 钟迟津去录音室, 下车的时候, 皱眉低头揉了揉自己膝盖。
“津哥,你没事吧?”计天杰在旁边担忧问道。
钟迟津直起腰:“没事。”
“津哥,你最近撞到哪了?”
“没有。”
“津哥, 有没有可能是风湿?”这是计天杰第四次见到他哥去碰自己膝盖,他担心是那次在演唱会摔下来后, 留下的毛病。
钟迟津冷冷瞥了他一眼, 心中却开始担忧:他开始老了吗?
虽然钟迟津没说话, 但计天杰已经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三个月后, 他带着自己老家的偏方——木天蓼泡酒。
“津哥, 这是药酒,在我老家很有名的,治风湿一流!”计天杰亲自请教家中老人,一共泡了五坛, 废了四坛, 只有这一坛成功了。
“……我没风湿。”钟迟津说完, 又感觉自己多年前受伤的膝盖隐隐发疼。
“津哥, 你先喝着试试, 真的不行,我们去医院看看。”
“放那。”钟迟津心里也有点虚, 姜叶正值大好年纪,现在圈内最顶流的女演员,他却已经开始得风湿了?!
临走前, 计天杰还回头留下一句:“津哥,这真的是好东西。”
等他走后,钟迟津瞪着那一小坛木天蓼酒,打开一闻,冲鼻。
他嫌弃地放下,推得老远,打开电视。
电视上正在播放姜叶之前在某个电影节的采访,明明穿得简简单单,却比周围任何人都要耀眼。
钟迟津看着电视里风华正茂的姜叶,心中突然沧桑,他大姜叶好几岁,现在已经得风湿了。
为了不服老,他目光犹犹豫豫移到刚才推开的木天蓼酒上,不然还是喝一喝试试。
再一次拿起这坛酒,钟迟津依旧一脸嫌弃,最后找来一个小杯子,倒满。
味道辛辣刺鼻,他根本不想喝,但一转头姜叶还在电视上浅浅笑着回答记者的问题,钟迟津一咬牙,便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一杯下去似乎没什么反应,钟迟津甚至觉得自己膝盖更疼了。
他又倒了一杯,喝光。
好像……是不疼了。
不过浑身有点热。
这时候门外传来开门声,钟迟津一听便知道是姜叶回来了,他立刻起身想去迎接她,结果刚跨了两步,直接塌了下来。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似乎头上被罩着黑布。
“阿叶……”
姜叶手里拿着一卷防撞条,开门没见到熟悉的人影,只听见一声又一声:“喵——”
她顺着声音见到地毯上塌着钟迟津的衣服,上衣一团小小的东西在动,声音正是从里面传来的。
姜叶把防撞条随手放在桌面,弯腰从里面把那小东西拎出来,是一只纯白的小奶猫。
他买的?
姜叶单手抱着猫,另一手捡起钟迟津的衣服。
她原本以为钟迟津在楼上,但衣服捡到一半察觉有一点不对劲,怎么内裤都在这?
姜叶低头看了一眼小奶猫,对方黑色湿漉漉的眼睛映着自己的脸,眨都不眨一下,奶猫浑身僵硬,颤颤巍巍喵了一声,随后陷入沉默。
将钟迟津的衣物全部放在沙发上,姜叶便见到茶几上多出来的陌生东西,她闻了闻,是酒的味道,再看旁边杯子里面还有滴酒。
他喝酒了?
姜叶拧了拧眉,上楼去找钟迟津。
没有人,她从三楼找到一楼,甚至去后院看了,没有见到钟迟津。
这时候手里的奶猫终于有动静,开始疯狂挣扎。
姜叶皱眉,她对小动物没有耐心,见状直接把它放在地上,准备去客厅给钟迟津打电话。
然而那只小奶猫下来后,却没有离开,反而扒着她裤脚不肯走,嘴里一直‘喵’个不停。
姜叶扶额,只能无奈蹲下把奶猫重新抱起来,现在它倒没再疯狂挣扎。
拿出手机拨打钟迟津的电话,电话铃声却在沙发垫下传来,姜叶弯腰从里面拿出手机,是他的。
姜叶站在客厅,脸沉了下来。
她有种不好预感,钟迟津沾酒必醉,更别提刚才见到他今天穿的衣服,连……
姜叶突然回想起自己看到那套衣服最开始的样子,不像脱下来的,倒像是钟迟津突然……从衣服中消失。
姜叶低头看着这次突然出现的小奶猫,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钟迟津,现在也是小奶猫见姜叶低头看他,立刻扒着她手臂喵喵叫唤起来,一只爪子还指了指手机,又指了指自己。
姜叶:“……”
她坐下将猫放在茶几上,看着它去试图打开手机屏幕,只不过奶猫力气小,整个身子比手机大不了多少,它着急弄了半天都没有按亮。
姜叶好心伸手按亮手机,然后听见小奶猫扭头冲她奶声奶气喵了一声,巴着她的手指咬了咬。
或许……用舔更准确。
随后它伸出爪子不太熟练地按屏幕的数字解锁,调出备忘录。
从它这么熟练的动作起,姜叶心中已经有了猜想,一直等到小奶猫在备忘录上打出:我是钟迟津。
她盯着这只纯白色的小奶猫看了许久,似乎不太能接受现实。
钟迟津有点慌,不太熟练地跌跌撞撞跳进她怀中,抓着她的衣服,攀上她的肩膀,不停叫唤着,用脑袋去蹭姜叶的脸。
姜叶:“……”
她扯下这只奶猫,看着随意,力度却放到最轻,放在自己面前:“是就喊一声,不是叫两声。”
小奶猫弱弱喵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
“你是钟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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