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笑完之后，她转过头去，望着窗外，整个人似乎被巨大的孤独和悲伤笼罩了起来。
封靳辰心口一痛，下意识地伸出手，放在她的肩上。
仿佛她深陷泥沼，无心自救，他作为丈夫，必须拉她一把。
“程慕青，没关系，以后，你不是一个人，我作为你的丈夫，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的这些话，程慕青一个都没有听进去，没关系？她的爸爸死了，怎么会没关系？
还有，丈夫？不过是一份协议罢了，她的心里早已不祈求了。
五年，五年的时间，哪怕他能来看她一次，她的心也不至于像现在如此麻木。
这五年监狱里那些如同在地狱里一般的生活，她再也不愿意想起。
那时候，她总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经枯竭，再也无法站在阳光之下。
“封靳辰，离婚吧，我放过你，也请你放过我。”
她看向他，目光沉静，声音喑哑。
封靳辰回望她一眼，然后默默地启动车子，握着方向盘的手隐隐用力，等车子驶出了许久，他才开口，声音飘渺似从梦中传来。
“程慕青，不要任性，我是你法定意义上的丈夫，你只能跟我回家。”
“我没有任性。”
“听话，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小柔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小柔，又是小柔，她不想看到她，可是，她也知道封靳辰不会管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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