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宁远远地给飞羽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她不想欧阳淇知道她的动向。
一旁的欧阳泽突然开口,脸上带笑,语气极其温柔:“在看什么?”
木云宁一惊,连忙乖巧地坐好:“没什么,没什么。”
欧阳淇望向窗外,身后的东城门巍峨地立着,城墙高处什么也没有。
离开皇都,木云宁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离皇都越远,她反而觉得越轻松了。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心底正生出一缕牵挂。
话分两头,自那日欧阳淇回到淇王府,便一病不起,整整卧床十日,原本自带着一股书香气息的翩翩公子此时多了几分孱弱,身体脆弱的如同一张书卷。
他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只香包,上面的绣工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淇水汤汤”本是多么恢弘壮阔的景象,可是香包上的淇水只是静静地流淌。
他伸手抚着香包,就像握着木云宁的手。若真如了木云宁的愿,他们从此以后便真的是是形同陌路了。
甚至说,她还住在泽王府,欧阳泽他会不会像从前那样陪在木云宁身边,他们会不会日久生情...
欧阳淇不敢再想下去。
“哐——”
他烦躁的拂去手边的药碗,心烦意乱的捏着香包,眼角泪痕未干...
欧阳淇已经不知打翻几碗药了,天天只盯着那几样木云宁曾经送他的物件儿暗自神伤。
飞羽闪身出现在房间里,满屋的苦涩气息和一地的碎片让他忍不住无奈叹气。
木云宁要走,也是她非走不可,至少皇都是容不下她了。她甚至还请他不要将此事告诉欧阳淇,但他却不忍看见自家王爷这般失意的模样。
“王爷。”飞羽躬身柔声道:“莫再为难自己了,王妃她已经走了...”
第17章
第18章
欧阳淇眼神一怔:“你,你说什么?”
“我今天在城楼上看见她已经出城了。”飞羽垂着头,不敢去看欧阳淇。
木云宁是今早走的,可是现在城门都快关了他才告诉欧阳淇。
欧阳淇倏然起身,大步跨了出去:“备马!”
木云宁竟然不辞而别,她是铁了心要跟他一刀两断吗?
“王爷,你的病还...”欧阳淇哪里理会小厮的劝阻,直接翻身上了马。
“驾——”欧阳淇紧咬着牙,夹紧了马肚子,重重的挥了下鞭子,骏马嘶吼一声,沿着长街踏雪一路驰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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