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夜墨霆是如何都没有想到，顾念意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的，如今对视上她的目光，心中只觉得一阵异样情绪。
“你……”
男人动了下唇，终究是不自然的想要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终究是还没说出口，病床上的女孩就直接将手给缩了回去。
那一瞬间根本没有犹豫的动作，终究是让夜墨霆皱起了眉头，就这么看着她，仿佛一瞬间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心口底下。
其实，他有千言万语要同她说，其实，他还有很多的事情想要跟她一起分享，可是终究，却再也表达不出来了。
因为看到她的目光，因为望见她淡漠如烟的模样，因为感受到，她将他拒之门外的决绝。
那一瞬间，他终究还是不得不逼迫自己放弃了。
这也许是宿命，也许就是上天安排好了的所有。如今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怎么拼了命的想要往外走，想要摆脱这一切，终究是做不到。
冰凉的大手终究也只能缓缓往回撤着，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面颊，像是在逼迫自己想清楚应该怎么面对一样，这一刻心情动荡复杂，没有任何一句话能够代表他的心情。
自己所有的心里话，都在刚才以为她没有醒过来的时候说了，而如今……
她却丝毫没有要领情的意思。
“有必要吗？不觉得这样紧紧抓着过去，放下了所有本来可以珍惜的东西，真的值得吗？”
许久夜墨霆嗓音沙哑的说出这句话，心中像是堵塞着千言万语，没有办法冷静轻松一样，只能够一吐为快。
那些话语都堵在心底下太久，久到再一次说出来，都觉得有些哽咽。
可是这一刻终究不愿意再像是从前一样肆意的放手，像是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一样，随意的放下了一切。
话音落下，顾念意终究是抬起目光来看向他了，只是那目光之中藏着的寒意，实在是太明显。
她就看着他缓缓勾起唇角笑着，最后，笑容弧度越来越大，就像是听到了一个令她觉得不可思议的笑话。
“什么叫，紧紧抓着过去？什么又叫做，不肯珍惜当下？”
她开口的时候，夜墨霆觉得一阵心烦意燥，高大的身躯腾地一下站起来，看向了远方的时候就像是在极力压制着怒气，才没有发泄出来一样。
看到这幅场景，顾念意却是笑的愈发开心，那样的画面，那样的一幕幕，都像是曾经他在伤害自己，自己无能为力的样子。
她也曾，像是他这样愤怒无奈过，可是整个世界，又有谁倾听她说一句。
“顾念意，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曾经我们两个人之间，你能说真的一点也不值得你留恋吗？你能说，所有一切就算是放弃也无所谓吗？”
他愤怒的质问，顾念意才终于是在他愤怒的注视下缓缓收起了笑容，这一刻看着他，像是没有什么值得再放在心上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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