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完2020年的元旦,离过年还有接近一个月的时间,面对即将到来的长假,大家已经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排在网上热搜前三的全是网友们对过年假期的各种期待和吐槽。新闻网页里诸如12月底出现一例新型病毒引发的肺炎患者这类的消息,就像许多看起来离我们很远的社会新闻一样,被大多数的人看完之后又迅速的忘掉。
毕竟此时,对于不在家乡上班的人来说,最关注的事就是能否买到往返家乡的火车票和飞机票。而对于在家乡上班的人来说,最关注的事莫过于能否买到假期出外旅行的火车票和飞机票。
总之,在一票难求的情况下,所有人都各显神通,使出浑身解数去搞一张春运票,一场人类的大迁徙即将拉开序幕。
周末晚上,贾烈照例让丈夫冬青赶紧在手机上抢回娘家过年的票,她自己则在房间里吭哧吭哧的改项目计划书。
这么多年,贾烈一直都是敷着最贵的面膜,熬着最长的夜。今天,她终于在凌晨一点修改完最后一页PPT,然后迅速点了五六次的保存按键,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在椅子背上。
这份PPT本应该在两小时之前就已经做完了,没想到电脑忽然黑屏,没来得及保存的她只能边气得挠墙边吞下血泪重做了一份。
贾烈打着哈欠,把这份PPT在邮件里设定了明天早上八点整发送给部门经理,这才关机,轻手轻脚的拉开屁股底下的椅子,慢慢站起来,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噪音,把床上极难哄睡的小怪兽给吵醒了。
她走到床边,给蹬被子的小怪兽重新盖好了被子,又摸了摸屋里老旧的暖气包,还算烫手,她这才扭了扭已经僵硬的脖颈和肩膀,撕掉脸上已经干了的面膜,看着镜子里疲惫的双眼和黑眼圈,小声叹了一口气:“明天又得早起画浓妆了,劳动妇女太难了。”
关了台灯,贾烈慢慢拱进被窝里,刚闭上眼,忽然感觉门轻微的响了一下。
贾烈一向敏感,瞬间睁开眼,在黑暗中警惕的看向门的方向。
“吱呀”一声,房间门被推开。
借着客厅夜灯的微弱灯光,贾烈看到一个有些发福的高大身影轻手轻脚的摸了进来。
贾烈松了口气,知道丈夫冬青这时候进来是想干什么,她语气有些不耐烦:“孩子好不容易睡了,别把她给吵醒了,今晚就算了。”
冬青一顿:“你每次都用同样的理由来搪塞我有意思吗?去我房间,不会吵醒她的。”
贾烈压低声音:“你小声点,你还不知道你女儿吗?我一起身她就醒了。”
冬青有些不悦:“孩子今年都六岁了,早就到了跟父母分床睡的时间了。小卧室的儿童房早就准备好了,没想到我在里面一住就是六年,到底是孩子不愿分床睡,还是你一直不愿跟孩子分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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