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嘴上不饶人,说起骚话来,那是天王老子都拦不住,可到底是顾着顾子安的薄脸皮的,找了个法子想带走顾子安。皇太后坐到太师椅上叹了一口气:“果然,新婚燕尔的小夫夫还是心疼彼此的。”将嘴角往下拉了一下,又提起一双笑得出了褶子的眼:“去吧去吧,回家好好儿过日子。”
季秋时分,隔着窗也能听得外头的秋风,最是听不得老者在这般时节说这般的话了。
顾子安心下莫名一酸,对着齐严道“你先走吧,我留下来,一会儿你过来找我便可。”一双眸子抬起,少有的秋水剪眸,映着旁边的花瓷,跟齐严隔着两步,硬生生勾去了那人的魂。
齐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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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不甜~
这能怪他吗?齐严扶了扶额,还不是怕这个假正经之人脸皮薄,受不住皇祖母那般言语,要不然他才不想为他说话。
谁道这人还不识好歹,齐严扯着笑拍了拍顾子安削瘦的肩:“行,你不走。”
顾子安微微侧肩,端了一双正经的眼望向齐严,某人的掌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在这个男人的肩上略过一遍,像是夫夫之间掸去对方身上的浮尘那般平淡又令人心下直痒。
“我陪陪皇祖母。”顾子安的嗓音沉稳又安静,衬的整个人也都乖巧几分下来,真是看不出来平时是怎么跟齐严说话的——哦,当然,除了床上。
老太太开心极了,站了起来,保养得当的手拉住顾子安:“好孩子,随哀家去逛逛御花园,陪哀家这个老婆子解解闷可好?”
也许是习武之人不惯常带护甲,太后的手上倒是干净利落,指甲也是修剪得当,金凤袍上是满绣的衣裳,头上一抹额,称得天庭饱满,颇有英气,大抵这就是武将生来的风范,纵是年华老去,身姿形态也不似寻常人,可这,也似乎只是乾元的特权了。
顾子安笑了一双眼,雪玉似干净的人儿惹得老太太实在欢喜:“自然是好的。”
帘被秋风掀起,像是外头的天色想得一窥殿里少有的和乐,卷起竖琴一般的声音,一室桂香里,苍颜白发一老者对着齐严道:“看见没?哀家同小孙夫就是投缘。”
说着拍了拍顾子安的手,搭在上面,很是满意地望着他,觉着自己的孙儿也不知走了什么福气,居然能找到这般好性子的人。
齐严勾起嘴角,露出浅浅梨涡:“那祖母也不疼孙儿了,得了,孙儿先行告退。”活像是装了满嘴的醋。
临走前碰了碰顾子安:“可得忍下来。”说着别有深意地笑了,雪玉脂般的人睨了他一眼,懒得紧,不想搭理。
园子里极是气派,皇家风范也便是显了出来,一走出慈宁宫,连着园子,便得见仿着江南好景修的池子,池子里有半开不合的芙蕖,饲着的锦鲤勾着嘴,飞身一跃,咬住片莲花落下,惊起水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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