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叹甚是可笑,可悲可怜。
顾子安看向齐严,问他:“我动了这里,不过黄粱一梦。”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不敢想。”
他醉了,不然断断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齐严知道他醉了,索性也当自己醉了罢,说话不算事的,就今晚。
齐严把头靠在顾子安额上,转而落下一吻:“是我包藏祸心。”
说着背起顾子安,他很轻很轻,因为是坤泽,自然要比一般乾元体质弱些、轻些。
但背上之人,确是他不可多得的安稳时光里不可承受之重。
齐严把顾子安轻轻放在床榻上,扣住头,看着满床月色:“怎么办才好。”
人魔者不动心。
顾子安在半夜昏沉醒来:“我该怎么办。”揪着自己的袭衣,抱住自己,把头埋在臂弯:“我该如何是好。”
圣佛者不心动。
看不透就是看不透,人的心是最深不可测的东西,扒开那颗心,狼子野心许是良善之辈,自诩正义也可满地污秽。
只是有些道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真正走出来了,也并非局中人,猜不透也参不透。
这边的顾永基走到苏羲面前,看到自己殿内被缚着的男子,一身硬朗干净,蹲下来问他:“服吗?”顾永基眼底写满最本能与初始的压制和征服。
苏羲看了看被绑得紧紧的自己:“不先松开再请杯酒,新皇就这样对待我这样的肱骨之臣吗。”
无视顾永基黑得跟锅底似的脸色,说完嗤笑一声:“一代枭雄曹操尚且说了要鼓瑟吹笙,怎么,皇上便这样不客气吗?”
苏羲也真是连眼都懒得抬,半掀开眼帘。
顾永基亲自给他松了绑:“现在,总能看看我吧。”
说着半低下头,勾住苏羲的下颚:“看着朕!”
强压着苏羲抬起一双寡淡的眼,那双眼里刻满了他不想见到的疏离……甚至是悲伤,像是压了十数年那般刻骨铭心,莫名压抑到让人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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