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浪点点头,“你陪我。”
沈飞云放下苏浪,将人搂紧,耳语道:“一直陪你,陪到你老掉牙,陪到春秋的雨淋在我们坟头。”
这话有些有点过,好好的竟然连合葬都想了出来。
可苏浪偏偏很吃这一句话,靠在沈飞云肩头,分外安详。
抱了不知多久,沈飞云询问道:“我们去练武?”
“好。”苏浪当即答应。
这几日,他们闲着无事便开始切磋讨教。两人会得太多,这么多日来下,也没能完全摸清对方的套路,因此新鲜感十足。
走到武库中,苏浪一样样看去,最后抽出一把铁枪,评价:“施红英用的就是铁枪,她功夫很好,我用铁枪也不如她纯熟。”
“看家本领。”沈飞云道,“我倒是听她难得抱怨过,说是家里从□□着她学,练得很刻苦,这一双手都是厚茧。”
苏浪想了一下,问:“你手上……”
沈飞云一听就懂,回道:“我儿时一长茧,师父就用会药水将其浸泡掉,说是茧生得太厚,影响我用扇。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终于不再生茧,能用内力趋使,诀窍在一个‘巧’字。”
苏浪郑重颔首,明白这多次反复究竟要受多少苦楚。
“从头学起,你那时都在想什么?”他问。
“什么也没想,”沈飞云如实道,“我脑海一片空白,就有点恼恨师父,为什么我的手都伤了,还不肯放过我,现在我却很感激、敬重她。”
提到许清韵,沈飞云便想着要回践雪山庄,将苏浪带去给她看。
沈飞云二十多年来,也就这几个分外珍重的人,如今终于和苏浪确定下来,当然想着要将苏□□每个人都看过、认识。
他这是彻彻底底将苏浪算作自己人了。
沈飞云回过神,笑道:“其实比不过你,我很快学成,后面好几年时光都是荒废,整日里吃喝玩乐。你学得才叫多,我看了自愧不如。”
苏浪却摇头:“贵精不贵多。”
将剑法学到最高,其他武器皆触类旁通,但到底不是从小学起,虽也学得似模似样,堪称绝妙,但到底及不上剑法,颇有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如果不是为了易容,其实只会剑术已足够。
再多也不是锦上添花,只是徒费工夫。
交谈几句,两人便收敛心神,瞬间移动,将全部精力都灌注在每一次交锋上。
对战苏浪,沈飞云不敢掉以轻心,若用对待李长柏、高月的方式,肯定会叫苏浪大为恼怒,自己也会瞬间败下阵来。
他倾尽全力,毫无保留,汹涌澎湃的内力震得门框不住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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