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最初之时(二)
次日,萧折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奇怪的是,他竟是在自己的房间睡着的,他坐起来,再次确认了一遍,如此柔软的床榻自己被褥,确定是在萧侯府无疑。
“我这是怎么回来的…”
萧折严重怀疑,自己出府是不是做了个梦。
就在这时,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名衣着华丽的妇人,那便是他的母亲,李云婉。
“母亲。”萧折慌忙下去给她行礼,怎料啪的一声,萧折右脸通红了起来。
萧折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不知她为何打了自己一耳光。
“混账玩意儿,如今你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吗?”李云婉看着萧折,有些恼羞成怒。
萧折不明所以:“母亲,您这是为何?”
“偷溜出府与贱民酗酒滋事,你还有脸喊我母亲?!”
萧折震惊,他那不是梦!他真的出去了,还和那两个人M.E.D.J.Z.L一同喝了酒,只是喝了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却想不起来了。
“我…我不记得了。”
“哼,你若还有胆记得我便将那贱民活剐了。”
“母亲,你将他如何了?”萧折想起来,他醉酒后似乎是墨景宸照顾的他。
恍惚间还一并记起了不好的事,比如…
他是如何霸道的夺走他的吻!!
“哼!我将他收入地牢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救不了他。”李云婉不屑道。
“求您放了他,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敢了。”萧折双拳紧握,他虽没去过地牢,却听府中的下人们说过,那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就为了一个贱民,你要忤逆你的母亲??”李云婉双眼微眯,旁边的丫鬟吓得大气不敢出。
“若要处罚,我来,还请母亲将他交给我。”那样,他或许还不会死,萧折心想到,他并不知道李云婉是个这么心狠手辣的人,之前只以为她不过是严厉了一点。
“好啊,你说说,你当让他如何?”
“为奴供我驱使,一辈子纳入贱奴籍,不得挪动。”
“我记得府上有一畜生棚,不如你这边的事让他做完就睡那里吧,我瞧着挺搭的。”
“母亲…这…这不合适。”
李云婉凌厉的看着他,激动的拍打着桌子:“有何不合适?难不成你要同他住一起?简直荒唐至极。”
“那依母亲之意…”
“蛊惑我儿,行不轨之事!就住那猪圈中…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萧折两眼迷茫,什么叫不轨之事?他们还做了什么吗?不,没有吧!绝对没有!!
“那就听母亲的。”
“你好生休息,可别累坏了,不要在出去了,萧折,你的身份和他们不同,不要自甘堕落!!”
“是…”萧折暗下眼眸,紧咬双唇。
“那我去将他…将那贱民带过来…”在触及到李云婉的眼神时,萧折默默的改了称呼。
李云婉冷冷道:“那种地方太脏,让下人把他带过来就好了。”
萧折点点头:“是…”
李云婉离去,只剩下萧折一人在这偌大的寝室中,萧折难受的心情洋溢出来,也因刚醒酒,跌坐在地。
许久,满身是伤的墨景宸被带了进来,随意的丢在了地上,萧折想上前去扶,却忍住了。
因为带墨景宸来的那两个人是李云婉身边的亲信,若是萧折去扶他,那就等于害了他了。
“小少爷,人带来了。”其中一位侍卫拱手说道。
“嗯,下去吧。”此时萧折巴不得他们快点走才好。
“是。”说完,两人退了出去,留下躺在地上虚弱异常的墨景宸和满身担忧的萧折。
萧折连忙将他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墨景宸无力的想去推开萧折,眼里充满了憎恶。
“滚开。”
萧折也不恼,突然被这样对待,换做是任何人,这也会气愤的。
“你先别动,你的伤我看看。”萧折查看着他的伤口,粗浅不一,血迹斑斑,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
“我让你滚…你听见没?”墨景宸怒视萧折,气息奄奄却又坚定异常。
萧折皱眉,怎会这么不听话:“你别动,我给你看看!”
“假惺惺,真恶心…”墨景宸无力的闭上眼睛,也不理会。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害你的,你听着这件事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抱歉。”
墨景宸无动于衷,任由着萧折给他清洗伤口,萧折把事先准备好的清水拿过来,给他消毒伤口。
原本萧折拿了一件他自己的衣服,可是想到李云婉的面容,又吩咐下人拿了一件下人的衣服过来,给墨景宸换上了。
经过了一个多时辰,萧折总算把墨景宸擦洗干净,墨景宸也不知是睡了还是装的,就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
萧折探视了一番他的额头,异常滚烫,萧折心里更是自责。
“来人啊,去请大夫进府,就说我病了。”萧折对外吩咐着,可是门外的人却说夫人吩咐了,他如果不舒服就要去请御医,不能喊那些民间的庸医。
萧折气愤极了,若李云婉不是他母亲,他一定会好好教训一通这个女人。
萧折将墨景宸放置床中,然后盖好被子,转身离去。
此时已入深秋,气候微寒,萧折一件薄衣走出了门去,并没有加任何的衣服。
微风吹的萧折瑟瑟发抖,萧折笑了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漫步在长亭走廊中,任由着风吹打着他那早已发紫的身体,最终坚持不住倒下了李云婉门前。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折感受到了浓浓的暖意,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正在把脉的御医,勾起唇角。
“李御医,我们又见面了。”
“二少爷怎病的如此严重?”李御医皱眉说着,这已不是普通的风寒这么简单了。
“不注意着凉了。”萧折赔笑。
“哎,在下给二少爷日日施以针灸在用上十几服药应当会无大碍,切记,期间可不能再受寒了!”
“那是自然,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事相求,不知李御医能否应允。”
“二少爷有话直说无妨,只要在下能做的,在下一定尽力。”
“我有一朋友受了伤,正在偏殿,还请李御医瞧瞧。”
“好,那我这就去。”
“胡闹至极。”
与此同时,李云婉的声音从外边响了起来,格外洪亮,还含带着丝丝焦虑的怒意。
“母亲,咳咳咳。”萧折起来,不停地咳着。
“越发胆大妄为,真是胡闹!”李云婉随气愤,却立马坐到萧折身边替他拍了拍背,眼中的心疼并不假。
萧折道:“只是不小心,劳烦母亲费心了。”
“李御医,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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