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无镜之巅
拿到两味药引的谢屿和墨瑾之，一路往陈灯说的地方赶去。
天空之境，凡间光景一览无遗，青山绿水，稀疏烟火。
谢屿看着眼下风光，神思恍惚…心中忧虑，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担忧些什么。
“怎么啦？哥哥？”墨瑾之发现谢屿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担忧。
“无妨。”谢屿笑了笑。
无镜之巅位于东南方向，与涂山仅一线之隔，而灰芜是个很神秘的人，据说天底下没有他练不成的丹药，人送外号医神。
谢屿两人路过涂山，便被一只狐妖拦住了。
女子一身蓝衣，身后背着一大葫芦，葫芦内酸味四溢，让人一闻就知道对方的身份。
她便是艳杀四方的涂山之王——涂山兰兰，以醋为灵的奇葩领主。
“墨瑾之，你怎的有空来此？”涂山兰兰薄唇轻言。
墨瑾之淡淡开口：“与你何干。”
“怎么，二位认识？”谢屿好奇道。
“旧相识了。”涂山兰兰笑了笑。
“不要乱攀关系，本尊同你不熟。”墨瑾之怕谢屿误会，连忙说着。
“魔尊何必如此绝情，五千年前若不是我…”
“涂山兰兰，管好你的嘴。”
“切，不过是些男女之间的事，有何说不得。”
谢屿看着墨瑾之和涂山兰兰，恍然大悟：“阿弥陀佛…”
“再敢胡说，信不信本尊扒了你的狐狸皮？”
“哎，别别别，我这就走，这就走。”
涂山兰兰赶忙摇头，因为她知道，墨瑾之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只叹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竟然能撞见这么一个难惹的人物。
想起五千年前那件事，涂山兰兰如今还会觉得瑟瑟发抖。
谢屿看着“落荒而逃”的涂山兰兰，有些感到奇怪，自从他知道云狼就是墨瑾之以来，也并没有发现墨瑾之像传闻中的那么可怕，不知道他们都在害怕些什么。
“走吧，哥哥。”墨瑾之说道。
“嗯。”谢屿点点头。
剩下的一路上，几乎是畅通无阻，就连一只莺儿燕儿的都不曾从两人的身边飞过，
谢屿和墨瑾之飞行在空中，偶然能从云雾里瞧见若有若无的仙山。
有了鲛人领域的迷糊，谢屿和墨瑾之两人警惕了，并不是怕过不了里面的关卡，而是太浪费时间了。
谢屿两人缓缓降落地面，看着高如万丈的山巅不禁有些皱眉，并不是因为它的高度而皱眉，而是因为这里比鲛人领域还要恶心，就连墨瑾之都无法使用法力。
这回两人真的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那样。
“设下这个禁制的人太可恶了。”墨瑾之愤愤不平，要他爬山去还好，但是谢屿如今身体虚弱，实在不宜或许劳累。
“算了，走吧。”谢屿叹了口气，就算抱怨也没用，还是得去。
无镜之巅中，除了陡壁就是陡壁，似乎是有意隔绝外人的来访，也禁止山上的人下去。
谢屿很好奇，在这层屏障内，山巅上的人是怎么适应的过来的。
一路上，谢屿和墨瑾之在距离不足一米并肩而上，偶尔墨瑾之还会问谢屿累不累，感觉如何。
谢屿已经气喘吁吁，只能冲他笑一笑。
脚踏凹凸之地，手握坚硬石壁，两人一步一步的向上爬，从素净洁白的双手，到十指滴血，墨瑾之都面不改色，看着一点点靠近的距离，甚至有些喜悦。
“墨瑾之，要不你回去吧，不必陪着我的。”
谢屿捋了捋气息，看着墨瑾之有些纠结了起来，堂堂魔尊，竟然跑来受这种苦，谢屿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哥哥，我是那种半途而废之人吗？”
“不是。”
“那我是会丢下你的样子吗？”
“不是。”
“既然不是，哥哥就信我，我会陪着哥哥，不管身在何处。”
“好！”谢屿笑了笑。
“那我们快些走吧，天黑不知道高空是否会有危险。”
望着夕阳以末的天空，墨瑾之有些担心了起来，毕竟现在他们在半空中，又没有任何力量防身。
谢屿顿了顿，似乎和墨瑾之在一起，他内心有着道不明的因素…
越往上，空气就越发的寒冷，两人的手被强风刮的麻木，却任然咬着牙向上怕。
随着夜幕降临，天空下起了雪，雪化，刺骨冰冷。
谢屿神魂本就受损，再加上长时间受冻劳累，如今整个人都觉得神志不清。
最后手一个没留神，碎石断裂，整个人以极速往下坠落，墨瑾之大惊，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试图抓住谢屿。
谢屿双眼闭合，已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墨瑾之伸长着手，艰难的抓住了谢屿的一只手，拽入怀中，随后另一只手在陡壁上急剧摩擦，丝丝火光不停显现，最终被墨瑾之抓到了一颗长石，两人才停止了降落。
“哥哥，哥哥？”
“哥哥，醒醒。”
“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上去的。”
墨瑾之咬咬牙，将谢屿甩到背上，由于强劲的冲力，自己整个人都撞到陡壁上。
他吃痛的的闷哼一声，果然，形同凡人一般，弱小无能。
他将强行启动灵脉，解开自己的衣襟，抽出腰带将谢屿紧紧的和自己捆在一起。
随后便试图用灵力上去，灵力只维持了短暂的瞬间，没上多少就掉了下来，还好墨瑾之在陡壁上定住了。
口中一阵腥味涌出，墨瑾之吐了一口鲜血，果然，在强大的禁制面前强行使用灵力是会遭到反噬的。
墨瑾之也没理会，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便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了。
在皎月的照耀下，隐约之间能看见一个身影，背着一个人，不停地向上而去，留下那一个一个红色印子，带着淡淡的腥味…
无镜之巅内，紫衣男子看着镜像中的一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一旁的女子覆了上去，纤纤玉手放入男子衣服内，声音媚人心弦，脸上带着甜甜的笑。
见男子没有反驳，便大胆的将唇覆了上去。
一件件衣裳脱落一旁，镜像中的一切似乎都被紫衣男子抛诸脑后…
随着一丝早起的暖阳，墨瑾之强忍着意志攀上了最后一步，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带着谢屿如死尸一般的躺在了地上。
看着模糊的人影，墨瑾之勾起唇角，再也没有了意识。
“他们是什么人，竟然能上来这惨绝人性的无镜之巅。”
女子看着地上两个一动不动的人，心里生感佩服。
说起惨无人性，就是那道禁制已经山巅高度，令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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