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吃饱了，在后花园摘玫瑰玩，一朵一朵的含苞待放，红的像血。
子归坐在长椅上，看墨蓝色夜空里一轮皎洁的圆月。
无论在什么位面，什么世界，什么时间。
月亮总是一样的。
一阵微风带着冷冷的玫瑰香味吹过。
子归在清辉里开始想起所有经历过的世界。
很多时候，他是去做任务的，去那个世界是去拯救人物角色的，很诡异的，他却在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男人。
他甚至不了解他的真实身份，他的名字，他的样子。
甚至，这所有的事情可能都是一个圈套，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纵身而下，甘之如饴。
这是他做过的最不理性，最不切实际的一个决定。
情爱果然都是无从考究的。
因为喜欢，因为在意，他开始担心起现实世界。
他从前不是个思考未来的人。
对于情爱也不了解，他从未想过有什么可以生生世世，有什么感觉不会被时间冲淡，直到遇见这个男人，他大概已经病入膏肓了，或者已经深入梦境了。
不愿醒过来。
如果可以的话。
子归看着没什么分别的月亮，默默在心里叹气，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也对未来抱有虚幻的期待。
“古德里，你在想查尔斯？”
小姑娘一屁股坐到长椅上，笑容揶揄，轻轻蹭了一下子归。
子归低头笑了，大方承认：“是啊。”
“哇，不过一个星期，你就喜欢上他啦？？他可是血族，血族可没什么好情人。”
子归手抱住膝盖，头歪一歪，笑得可爱。
“我也不知道呢，怎么办？”
子归的眼睛在月华里浸染的像一颗绿宝石，闪闪发亮，无辜纯粹。
凯瑟琳摘下一片玫瑰花瓣，在手中揉捻。
深吸一口气准备说些什么，终究那口气慢慢随着肩膀软软耷拉下去，化成一声长叹。
“欸，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也不能给你建议，因为我也有相似的难题。”
小姑娘眼神幽远，连睫毛都无精打采的。
不用子归开口问。
小姑娘自己开始开口讲。
“我也喜欢人鱼哥哥，可是我们没有可能在一起，先不说我们的身份，人鱼哥哥大约也不喜欢我，我走了这么多天，没能去破坏他和那只蚌精，他应该和她连关系都确定了。”
“我是只燕子，喜欢一只人鱼，是不是很可笑。”
小姑娘嘟着嘴，眼睛里开始泛起朦胧的水雾。
子归万万没想到还能扒出这么一段少女心事。
伸手去摸小姑娘的头：“总有人在等你的，不用着急——”
小姑娘歪了歪头，靠在子归肩上，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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