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逍遥子
长生？不可能的。
凡人的确可以借助修道之人来延长寿命。比如白帝秋和黄庭古，比如肖逍和乌螭。
但是你要说乌螭会帮华皇他们长寿？不可能的，乌螭要是真好心，也不会让他们参与阵法启动了，这很明显是把他们当成了一次性用品。
可是了渡是怎么知道这么多，还知道这么详细的？
云柳想起了了渡的那句话：他在阻止未来……
“难道乌螭的实验成功了？你真的穿越了时空，去了过去，也去了未来？”云柳震惊道。
“不是乌螭成功了，是你成功了。”了渡声音不大，说出的话却像平地惊雷。
“什么意思？”云柳有点懵。
“本来，无山将阵法手札交给贫僧之后，贫僧是原原本本的交给你的，你对其中记载的万灵阵也十分感兴趣。淑妃娘娘和太后娘娘去了以后，你十分悲痛，被魔气吞食了心智，借着当时天下群魔乱舞的局面，没有救那些百姓，反而利用他们的魂魄发动了阵法，想要救回亲人。可是缺了佛力，阵法无法成功，反而成了一个杀阵，不仅吞噬了凡人，也即将吞噬你……”了渡轻声说道。
“所以你助纣为虐了？”云柳淡淡道。
“你在哭。”了渡这样说。
“什么？”
“你妹妹离你很近，她也快要被吞噬了。你被魔气包围，贫僧看不清你的脸，但是能感觉到，那一瞬间你恢复了一些神智，你在哭，你后悔了。”
云柳沉默不语。
“贫僧出手后，阵法开始运转，一股很强的吸力要把我们吸走，你昏迷过去，前方又不知是何情况，所以贫僧放出了很多化身来平衡这股力量。
化身被随机投放到不同的时间点，能待在那里的时间也不固定。由于时空法则，现在时间点的贫僧无法知道过去时间点的化身经历了什么，也无法知道未来时间点的化身发生了什么，所以直到遇到苍水与无山的事件，他们那里的时间线是紊乱的，贫僧才终于接收到所有化身的信息，知晓了前因后果。”
“也就是说，从那时起，你开始着手改变未来。”
“是的。”
“你都做了什么？我是说，包括你的本体和化身。”
“贫僧撕去了手札中关于万灵阵的记载。至于化身，有的遇见了肖逍施主，她当时不愿被乌螭胁迫，正欲自尽，贫僧便稍微透露了一些，告诉她总有一天能得到自由；
有的遇见了林老将军，他当时还很年轻，刚得了一个小女儿，向贫僧求了一卦，贫僧便送了他一则谶言；
有的遇见了太后，她说她的外孙生了大病，可有神仙愿意显灵？贫僧便去找到了黄庭古黄施主，将一滴心头血滴在他的玉佩上，对他说南华皇庙内有一男童天资聪颖，日后可成大才。
还有，在莲洲内告诉那时的自己，魔气毁人心智，最纯净的佛力可保你神思清明。”
“那时……”云柳捂住心口，问：“是心口刚被开个洞的时候？”
“嗯。”
“最纯净的佛力是……等等，是你的……心头血？”算起来，当时了渡体内还有魔气，唯一纯净的地方可不就只有心尖尖上那一点。
果然，了渡点了点头。
云柳有点手足无措。了渡的三滴心头血全给了自己，可自己的心头上只插了一片乌螭的魔核碎片……
等等，乌螭，对，云柳，你跑题了，快拉回来！
“咳，你继续讲。”
“在知道了许多信息后，贫僧也和无山的执念施主交流了一番，他似乎很是憎恨乌螭，竟强行篡改了自己的记忆，所以乌螭得到的万灵阵是有错误的。而且，你救了很多百姓，又吸收了很多亡灵的怨气，这天下间的怨灵并不足以支撑阵法运转。”
“所以。”云柳面无表情道：“我自杀早了是吗。阵法本来就会停。”
“你救了所有人的命。乌螭认为这次一定会成功，所以你……自杀后他不惜自己被吸干也要阵法维持下去。贫僧强行突破了木偶的控制，改变了乌螭的错误阵法，将你放置在阵眼处……”
“然后我的时间倒流回一刻前，我活了。”
“是的。”
“木偶的控制是怎么回事？乌螭一开始好像也想用那个控制我。”
“那是一种巫术，利用父母的血可以操纵他们的孩子——我等到底还未真正得道，仍是肉体凡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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