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衍拆开包装袋，拿出一片面包。
——
“程医生。”
“16床，新来的，现在有空吗？要不要去看看。”
“什么情况？”
“苏云齐，男，76，结肠癌术后粘连性肠梗阻。”
护士说完，顿了顿，接着道。
“门诊那边检查结果出来，我看了一眼，癌细胞已经有转移了，在肝部。”
护士说完，程时一顿。
结肠癌肝部转移，还有粘连性肠梗阻，加上患者已经上了年纪。
恐怕……
程时还没开口问，护士接着道：“结节是多发性的。”
“跟家属沟通了吗？”
“没有，家属那边还不知道。”
“不过看家属，应该也有点感觉。”
“过去看看吧。”
程时到病房，一股异味扑面而来，程时微微皱了皱眉，往里走。
到16床，就看见一个瘦的近乎脱相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躺在病床上，旁边放着一个接东西的盆。
护士看到盆里的东西，眼神转到了别的地方。
旁边站着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女生看着像是那个中年女人的女儿。
两个人有些拘谨局促地看着程时过来。
看见程时的脸，那个年轻的女孩有些害羞。
中年女人叫了一声：“医生，我爸他，怎么样了？”
程时走到床边，简单地做了一下检查。
扭头问护士：“灌肠是不是已经做过一次了？”
“是，急诊那边开的。”
然后抬头，问那个中年女人道：“你是他女儿？”
“嗯。”
“跟我过来一下吧，我跟你说明一下情况。”
“好。”
听见程时这么说，那个女人明显有些紧张，程时看着那个女人紧张的样子，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到办公室，程时把苏云齐的资料调出来，仔细看了一遍，情况跟护士说的基本差不多。
程时顿了顿，然后转过椅子，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患者之前做过结肠癌手术，这个你应该知道。”
“嗯。”那个中年女人，像是知道程时要说的，有些哽咽地应声。
“目前在肝里，发现了转移灶，结节还是多发性的，癌细胞转移到肝脏，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患者的年纪，已经这么大了，手术的话，可能……术后的效果不是那么好。”
程时说完，瞄了一眼中年女人的反应。
那个中年女人强忍着眼泪，眼睛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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