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勾践世家》·越国源自
越王勾践,其先禹之苗裔,而夏后帝少康之庶子也。封於会稽,以奉守禹之祀。文身断发,披草莱而邑焉。後二十馀世,至於允常。云:“於,语发声也。”允常之时,与吴王阖庐战而相怨伐。允常卒,子勾践立,是为越王。
按照太史公的惯例,这一篇应该为《越世家》才符合世家这一个体系,但是我们看到的不是《越世家》,而是《越王勾践世家》,是不是蛮有意思。实际上依据太史公的简要记述,越国大概存在了一千八百多年,贯彻夏商周三代,亡于楚。整个越国的历史,除勾践外别无可记述者,可以说越王勾践在太史公那里说横空出世也不为过,就像一颗闪耀的流星划过历史的天空,绚烂至极而极速陨落。
越国的存在源远流长,其先祖为夏朝君主少康之后,是大禹的直系后裔,国君为姒姓,越国传承至无疆之后,分裂为若干小部族,这时候已很难作为一个完整的诸侯国,之后为秦人扫荡灭绝,越国至此经历四十八任国君,一千八百余年,看上去是最久远的诸侯国。
夏朝建立,第一任国君为大禹的儿子夏启,至于少康,少康为了延续禹王陵的祭祀与守护,特别封无余,无余作为少康的庶子身份在会稽,封号为禹越,也称为“于越”或者“於越”。史料认为夏朝算不是正式的国家,准确的说是一个大的部落联合体。那么这个无余所封的区域也被称为“于越部落”,也就是后来春秋后期至战国时越国的前身。
文身断发,披草莱而邑焉。越国的存在另类于中原诸国,文化上隔离,算是中原诸侯以为的蛮族,“文身断发”足以说明这一点。这主要是因为越国的地理位置,距离中原地区偏远,难以与中原接触沟通,是一个边缘化的存在。但是越人蛮勇,在与中原国接触的时候悍猛的风格让中原国非常忌惮。齐桓公曾说:“天下之国,莫强于越。今寡人欲北举事孤竹、离枝,恐越人之至,为此有道乎?”连一匡天下,九合诸侯的巅峰齐桓公都如此忌惮越国的势力。越国文化发展滞后,又彪悍难当,有独特的习俗,远僻的地理区域,几百年来独立于华夏的东南,与中原互不交通,你们热闹你们的,我们玩我们的,直到春秋末期才横空出世。
说起越国就必须提到吴国。吴国的突然而兴,源自晋楚争霸时期,晋国急需一股力量形成对楚国的制约,吴国就此走上天下舞台,楚国也因此难以兼顾而至于疲顿不堪,晋能扶持一个吴国,楚也效仿扶持起一个越国来制衡吴国。可以说吴国和越国是晋楚两强基于自身利益而培养起来的代理国,在中原各国对争霸天下渐渐失去兴趣的时候,吴越两国却饶有兴趣的纵横驰骋,争霸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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