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世家》·宣王·“断背山”(补遗)
一、分桃之爱
哀公问于孔子曰:「当今之君,孰为最贤?」孔子对曰:「丘未之见也,抑有卫灵公乎?」公曰:「吾闻其闺门之内无别,而子次之贤,何也?」孔子曰:「臣语其朝廷行事,不论其私家之际也.」——《孔子家语》
卫灵公问陈于孔子。孔子对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明日遂行。陈,去声。陈,谓军师行伍之列。俎豆,礼器。尹氏曰:“卫灵公,无道之君也,复有志于战伐之事,故答以未学而去之。”——《论语》
上面两则内容都提到卫灵公这个人,在孔子那里对卫灵公的评价比较矛盾,家语中甚至说卫灵公是贤明之主,但在论语中却指出卫灵公是无道之君。不过孔子周游列国在卫国停留的时间很长,当时拜见卫灵公还是托了关系,谁呢?就是卫灵公的男宠弥子瑕,因为子路与弥子瑕是连襟关系,孔子因此得以接触卫灵公。
说到卫灵公与弥子瑕,就趣了,在韩非子的文章中详细记载了分桃的故事
昔者弥子瑕有宠于卫君。与君游于果围,食桃而甘,不尽,以其半啖君。君曰:“爱我哉!亡其口味以啖寡人。“及弥子色衰爱弛,得罪于君,君曰:“是固尝矫驾吾车,又尝啖我以馀桃。“故弥子之行未变于初也,而以前之所以见贤而后获罪者,爱憎之变也。——《韩非子说难》
弥子瑕陪卫灵公在果园游赏,觉得桃子味美,,就把剩下的半个给卫灵公。卫灵公很感动:“多么爱我啊!把好的留给我吃。”等到弥子瑕色衰爱弛时,因为得罪卫灵公,卫灵公:“这人曾经把吃剩的桃子给我吃。太不尊重我了。”
韩非列举这个故事的目的是想说明弥子瑕的行为和当初并没两样,但先前称贤、后来获罪的原因,是卫灵公的爱憎有了变化。这是韩非的出发点。但是我们从这个故事中可以看到卫灵公与弥子瑕的那种暧昧。分桃之爱在中国传统史料中也是非常有名且有趣的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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