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我才将思绪拉回来。我想了想,肃然道:“下午囚车里的那个人……是谁?”
穿蓝衣的人面上未见半分异色,一边替我包扎着开裂的伤口,一边说:“阿悦怎会确定我知道那人是谁?”
“因为我也能猜到,只是不愿承认,我想听你亲口说。”
他嘴角有了惯有的笑意:“你既已知道,又何须再确定?”
“是你做的?”我问。
他睨着我:“如今人在北曌手里,并非是我手里。阿悦想知道她为何变成这样,应当去问北曌兵,而并非问我。”
“所以,你是要否认?”
“需要否认吗?”
这一句话问得我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沉默半晌,我头疼地拍了拍脑门:“老实讲,你若要杀她,我并不会太过阻止。只是,你应该知道那样的手法,恕我不能赞同。人死该当万事休,再大的仇怨,都不必如此折磨。”
慕容谦不置可否,将纱布打了个结,坐在对面看着我。
我继续道:“倘若不是你,我会欣慰;倘若真是你……”
“如何?”他笑意盈盈。
我撇了撇嘴:“那只能证明你真是病得不轻。你说说你从小都经历了些什么,怎么这么心术不正?”
“嗬!”
慕容谦一声冷笑。我忙不迭地想往后退,手刚抓上木凳边缘,他便将我的腰狠狠一揽,使得我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他怀里。他在我耳边吹了几口热气,又含住我的耳垂轻轻一咬。我久未与他这般亲近,顿时只觉脑子里轰然一炸,喉咙热得像要喷出火来。
他低声道:“因为没有早些遇见你,所以才会变得如此。”
我红着脸问:“你是认真的吗?”
他不答。
我又严谨地算了算我俩之间的年龄差,戚戚然道:“君生我未生,一个还在娘胎里的我,实在没办法拯救一个濒临破碎的你。”
“无妨,今后你还有大把的时间。”
“能救回来吗?”
他沉默了片刻,道:“也许早已无药可救。你可以选择放弃,抑或陪我沉沦。”
我身子一僵。许久,我将他抱紧,郑重道:“此生此世,阿悦都不会放弃你。我在你身上已经偏执了这许多年,又怎能半途而废。若是那样,我死也不瞑目。”
他继续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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